她怕覃坖再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可如果自己真的出事，这些事不可避免地需要考虑。

“担架来了，担架来了！”

覃墨年到时，祁月笙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张曦月和臧婳在病房门口碰见他，双方交接完，她们也走了。

周月薇就坐在他身旁，“她今天去医院，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覃墨年：“不清楚。”

周月薇：“你怎么能不清楚呢？兮夜是妇产科的医生，她挂的是妇产科的号。”

“你老实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碰她？”

覃墨年不羁一笑，“妈，我是成年人，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却要做柳下惠？”

“那你不做安全措施？”

覃墨年：“箭在弦上，谁还记得这些？”

周月薇捂脸，“如果她怀孕了，你什么态度？”

覃墨年大言不惭：“怀孕了就生下来。”

周月薇：“她也是这个想法？”

覃墨年：“我怎么知道？子宫是她的，我说了不算。”

气得周月薇想抽他，“不管怎么样，如果有了孩子，就要生下来！覃坖我可以给她，她生的老二还要姓覃！”

覃墨年哂笑，“那您能劝您劝，我反正劝不了。”

周月薇低吼：“覃墨年！你非要气死我你才开心是不是？”

覃墨年尚未开口，就有护士长从对面走来，警告地瞪两人一眼，“这里是医院，请勿喧哗！”

覃墨年礼貌道歉，“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的。”

周月薇翻了个白眼，不愿再看。

过了片刻，有人急匆匆过来，“请问谁是刚才出车祸姑娘的家属？”

覃墨年和周月薇起身，“这里。”

“我们都是，怎么了？”

对方是位穿着时尚单衣的男子，捡了祁月笙的古驰包，直接送过来。

“这是那姑娘的包，东西洒了，我老婆捡了，让我给她送来。”

覃墨年：“太感谢你们了。”

他接过，男子欲言又止，“不小心看到有张报告，觉得挺着急的，不知道你是里面姑娘的丈夫吗？”

覃墨年：“我……”

周月薇抢先：“是，您有什么话请说。”

男子：“那就好，只要没耽误你们正事就好。”

男子如释重负地离开，覃墨年看向周月薇，“妈，你刚才什么意思？”

周月薇：“什么什么意思？如果你说她是你前妻，万一她怀孕，孩子和你还有半毛钱的关系？”

覃墨年不语，周月薇从包里抽出那张报告，还没打开，就被他抢了过去。

周月薇：“你干嘛？”

覃墨年并没有打开，“孩子的事，你尊重她的想法。”

他微微蹙眉，不再吊儿郎当，也不再曲意逢迎。

面上少见地带了正色。

“所有的一切，在我签署离婚协议的那刻，就已经结束了。”

周月薇：“你真的没打算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

覃墨年：“如果我想，您就会答应吗？”

周月薇：“当然不会。”

覃墨年：“我就知道。您只是把她当成生育机器，孩子生出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覃坖是这样，下一个也是这样。”

“她不欠我们家什么，您没资格替她做主。”

周月薇被他的语气气糊涂，“什么叫做不欠？她爸妈的赌博欠款，还有她高中三年的所有花销，她不欠我，也不欠你？”

覃墨年：“我心甘情愿为她花的，当然不欠。”

周月薇：“好，好，好！”

她气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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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个大忙人，竟然有空来我这坐坐？”

兮夜吃午饭的功夫，覃墨年在员工食堂门口遇见她，顺路帮她拿了餐盘。

这一感情深厚的动作，却被兮夜解读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冷淡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覃墨年帮她摆好餐盘，还把餐具交到她手里，生来冷漠的兮夜摸了摸自己手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兮夜：“你要问祁月笙怀没怀孕？”

覃墨年颔首，“希望你帮帮我。”

兮夜叹气，“我可以为你让步，但我的未来不能。我可以不要你的爱，可我未来的孩子不能。如果你真的要她的孩子，那我想，我们的关系，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覃墨年微微一怔，却没有因此而妥协，“我非常同意你的说法。”

兮夜：“那好，你确定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回家跟我爸妈商量。”

覃墨年：“应该我上门赔礼道歉。”

兮夜低头干饭，“那是你的事，不需要通知我。”

覃墨年：“……”

他回病房的时候，给祁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