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悔悟了,还晚吗?
舒杰拄着拐杖,右手拳头紧紧地捏着,手背上青筋鼓起,振奋着,难过着,郁闷着,过了好久。
突然出手,一拳砸在白墙上,然后垂下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地上。
哭有什么用?
是罪犯的眼泪不值钱。
是浪子回头无用。
身后突然传来祁月亮的声音,“可真稀奇,你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哭?”
浑身如遭雷击,被嘲笑的人转头狠狠看向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凶狠,像是要劈了他,祁月亮却不以为然。
他现在浑身肌肉,强壮有力,眼神桀骜不驯,丝毫没有畏惧之气。
之前镀在舒杰身上的那层金现在都消失了,他赤裸裸的,只剩残败的躯体,和不值钱的大脑。
现在,他所有的依仗都消失了。
祁月亮却成了自己的铠甲,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舒杰,哂笑道:“是不是没想到自己有今天?”
舒杰:“我的今天怎么了?你在监狱里看见的我,我穿囚服了?”
祁月亮哼哼两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