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荒芜颓败的背景里,只有被铁链拴住绑在铁架上双臂舒展的一个白裙女人。
三楼的窗户是坏掉的,玻璃碎了,只剩窗架,呼呼的冷风不知收敛地从窗口刮进来,只穿着单薄裙子的女人冻得嘴唇发紫。
现在才凌晨三点。
而在她不远处,有一束光静静地打在她身上。
光源并不是手电筒或者头顶的吊灯,而是来自一只手机。
而拿着手机的手却早不是纤纤十指,而是一双剥掉美甲,黑灰渗透的手,她穿着虽厚,但也和昂贵沾不上边了。
打火机吧嗒,长发凌乱的女孩点燃一根烟。
“他带你来白孜,真是个情种。”
祁月笙感觉自己都快冻死了,乍一听到这道声音还是一个激灵,“舒尔?”
“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舒尔的嗓音没变,人却是不敢认了。
她遭遇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变成这样,不正是拜你所赐?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舒尔讽刺地大笑,祁月笙却笑不出来。
“你不是在国外吗?”
舒尔: “国外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祁月笙看着自己的境遇,想起昨晚带覃坖偷偷溜走,才走了不远,有一辆面包车路过,她转身回头,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难道,那辆面包车里,就是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