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我买的东西,我今晚就带走了。”说着,覃墨年就招呼佣人抱着礼服离开。
一边扫向站在一侧的祁月笙,“还不走吗?”
谁有爷不愿意当,非要当人孙子?
她心里轻笑一声,亦步亦趋跟在覃墨年后头。
周月薇气急攻心,撑着摇晃的身体站起身,“你要把这些东西带去哪?”
覃墨年头也不回,“当然是带去我家。”
周月薇铁青着脸,胸脯急促起伏,却说不出话,只能任由覃墨年带走祁月笙。
“太太,要不要盯着少爷?”
“去,小心点,别让他发现。”
“是。”
许妈去了,一直跟到车库。
祁月笙站在车外,与覃墨年僵持着,“我还是打车回去吧,不劳烦覃先生。”
覃墨年挑眉,“我三天后出差,打算明天去一趟宋奕家,出差的时间里,让他帮忙照顾覃坖。”
祁月笙读出潜台词,这是在告诉她,如果她表现好,出差的时间里,覃坖可以送到她这里来。
不然,他有的是好朋友,只需要联系一个就能把覃坖送走。
她咬了咬牙,与虎谋皮,“你想要我做什么?”
“今晚去嘉菱陪伴覃坖。”
祁月笙知道他在威胁自己,她笑了笑,“除非你不在那住,不然我可不会过去。”
覃墨年:“你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他斜倚着黑金色的车头,颀长的身体线条优美,姿态舒展,身材比男模要好。
祁月笙却是知道他的长处的,也不会轻易受他蛊惑。
只道,“覃总有保证总比没保证强。”
忙碌了一整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祁月笙甫一上车,就捂了捂唇瓣,覃墨年望过来,没一会儿,她就倚着车窗,缓缓睡着了。
“心还真大。”
黑色西装小心翻开,裹挟着他惯用的檀香,罩住她的上半身。
覃墨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一点点加深。
—
祁月亮出院那日,谈漾恰巧出差回来了。
两人并未约好,祁月笙在医院楼下碰到她,揶揄挑眉,“看你黑眼圈这么重,不会是加班熬夜才回来得这么早吧?”
谈漾脸腾地一下红了,“没有,工期截止到今天,做不完要付违约金的。”
“漾漾,你浑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了!”
“好啊你笙笙,你都学会取笑我了。”谈漾心里羞恼,和祁月笙闹起来。
腰窝处痒得要命,祁月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好不断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谈漾这才满意地收手,“这还差不多。”
电梯里,祁月笙面容严肃几分,“你还要工作,就别让祁月亮去你那住了呗,照顾他你也休息不好。”
“没关系,我们两家住得还挺近的,搬家的话也方便。而且他麻烦不到我什么。”就算住在一起,家里的饭也都是祁月亮做的。
有时候还要煮宵夜给她吃。
而且,虽然祁月亮比她小,生活上却大都是他在照顾她。
“我怕耽误你工作。”祁月笙没说,她担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会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消磨干净。
谈漾却不以为然,“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笙笙,我能平衡得了,再说了,我们恋爱,彼此照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祁月笙:“我最近赋闲在家,我也可以照顾他。”
谈漾连忙摇头,“那可不成,我怕他会憋死——”
祁月笙立刻蹙紧眉头,“啊?他怎么跟你说的我?”
谈漾瞪大眼睛,下一秒心虚地捂住唇瓣,“没什么,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你们俩才是一家人,我成外人了是啊——”
“不是不是,啊笙笙别拽我头发……”
这番打闹,还是以祁月笙妥协结束。
祁月笙知道,弟弟逐渐长大,很多事她根本做不了主,相比之下,谈漾的管束他还能听进去。
祁月亮很有担当,她也不担心他会给谈漾添麻烦。总之,她把心放肚子里就是。
—
时光如白驹过隙。
上次纪家拍卖会过去不久,罗太太一直杳无音信。
周月薇这段时日一直睡不安稳,夜里盗汗多梦,就连覃怀康在身边也不能避免,覃怀康担心,请了家庭医生来看,也没起多少效用。几番下来,只叮嘱她一定放宽心,情绪不能长期紧绷。
旁人不知道,周月薇心里却很清楚,她是为着祁月笙和罗永章的婚事。
“这罗太太到底是个什么心意,总不能这么晾着你吧?”袁夜替她抱不平,“看覃太太最近心神不宁的,憔悴了太多。”
“是啊,”张湾附和,“要我说,也不是非罗永章不可的,你认了干女儿的人,自然有不凡之处,这消息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