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依依不舍的两人。
车子所有的灯熄灭,他像个小偷,在背后窥视旁人的幸福。
可这些幸福,原本是属于他的。
祁月笙抱着温时隽的腰,一点点唠叨刚才发生的事。
男友的怀抱格外温暖,她没穿羽绒服,整个人被他的大衣包裹着,真的很想睡。
“你这样抱着,我都不想走了。”
温时隽嘴角快咧到耳根,站在寒风里,谁都渴望暖炉,她没有拒绝,是不是就代表有希望?
话音刚落,祁月笙的脑袋就抬起来,故作防备地眯起眼,“不行哦,我现在还很害怕。”
“好。”温时隽揉着她的脑袋,“我等你主动来找我。”
有些发狠,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祁月笙嘻嘻一笑,不敢再抱,怕真的擦枪走火,出点什么事。
“那温先生,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哈。”
温时隽目送她上楼,直到楼上房间亮起灯,他才开车离开。
夜里。
祁月笙刚洗完澡,就听到有敲门声。
她和邻里关系还不错,不算太亲近,也不算太冷漠。所以有谁家做了好吃的,吃不上的也会给她带。
但这个点,接近十二点。
谁会来?
她没有定外卖。
她打定主意不开,门铃却一直在响,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像极了午夜凶铃。
第一反应,就是她跑进卧室,拿手机发给温时隽,“好像有坏人。”
温时隽并没第一时间回复。
她的手机却弹出一条消息。
“是我。”
是覃墨年?
心脏在胸口噗通噗通跳得很快,慌乱又急躁,超出控制。
“覃总怎么找过来的?”
她可没说过自己住哪,覃墨年也没问过。
“我是来给轻轻老师送诊断报告的,你确定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吗?”
祁月笙皱眉,人家千里迢迢来送东西,万万没有把人赶出去的道理。
而且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谁能知道拒绝这一次,他会怎么报复?
心一横,一咬牙。
她换了套保守的衣裙,打开房门。
却看到覃墨年两手空空。
怒气登时爬上她脸,“你说的东西呢?”
他大言不惭,“在车里,轻轻老师跟我下去拿?”
人家专程来送,没有让他下楼再上来的道理。
可是他说自己是来送报告的,却又不拿?
“既然如此,那我下次再去找覃总去拿行吗?今晚太晚了,我出去不方便。”
一扇门。
一人站在门内。
一人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大约一分钟。
覃墨年唇角漫不经心一挑,“好。”
他终于离开。
祁月笙终于松口气。
回到卧室,才看见温时隽发来的消息,她立马吐槽覃墨年的古怪做法。
“你说这人怪不怪?”
温时隽的桃花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怎么会不怪呢?他的目的怕不止这些吧?
“幸亏我的轻轻自己有防范意识。”温时隽没把那些猜测说给祁月笙听,就怕她听了胡思乱想。
祁月笙轻笑一声,“他看起来就很危险。”
温时隽挑眉,“哪里危险?”
“不知道,总有种感觉。”
温时隽:“也许是你想的太多。”
祁月笙就在他一声声的安慰中静下心。
隔天,她照常去剧院上班。
姜雨烟现在每天都会培训她两个小时,这算是私课,剧院里知道也不会干涉。
反倒还会空出来,不给她安排其他工作。
但今天是个例外。
培训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为首的是剧院的院长,他看起来很紧张的模样。
能请出他这样等级的人,说明对方也同样位高权重。
她以为院长找的是姜雨烟,但事实上并不是。
“穆轻轻老师,出来一下。”
祁月笙愣住,看向姜雨烟,后者示意她,“快去吧。”
来找她的是房地产世家的大小姐,指名道姓要她教学,“你就是穆轻轻?”
这几天覃墨年冷落她。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说自己没空,却在晚上偷偷跑去见她。
他说忙着项目,却专门去拍卖会拍一幅价值连城的藏画。
他那么喜欢琵琶,穆轻轻可以凭此讨他喜欢。
之前的祁月笙明明身无长物,为什么也能嫁给他?
而她明明只有一步之遥。
“舒女士,您有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