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黄金龙只以初始状态发动的话，驾驭只需要相对强悍的肉体和精神力就行，蓝星上应该也有少数人能做到，比如七星上将江昊。

但要发挥熔炼之后的状态，就需要无比惊饶肉身和精神力。

肉身江凡觉得，大概只有项臣、舅子或者自己这种变态能校若再加上精神力的话，大概只有自己了。

当然，熔炼之后状态出击，消耗太恐怖，江凡根本不可能舍得，否则到战的时候都未必能重新充能。

初始状态就够了，至少它无坚不摧，还有高科技武器能动用一下。

最终，就是在那件龙口中喷出的一团光球轰击之下，姜斩彻底失去林抗力。

可他硬生生凭借一人之力，与黄金神龙纠缠了两分钟，甚至还爆发惊人一刀，震得龙头都撞在石壁上，甚至还斩断了一片鳞甲，虽然姜斩的本命刀也同时断掉，但那可是刃金啊，姜斩是江凡目前所知，唯一一个斩断刃金的人物。

两分钟，加上那光球一击，消耗掉的能量让江凡肝儿都在颤抖。不知道需要多少妖丹才能补充。

他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自从自己出世以来，很多逆者的规矩都打破了，而他也认为，许多事到了该变通的时候。

不过，这件事他依然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这也是他没想带更多人进来的原因之一，而那仅有的两个，属于特殊情况。

巨龙重新隐入深潭，江凡来到姜斩面前。

后者靠在一块巨大的碎石上，身体一片狼藉。

巨龙显示，他浑身二百多块骨头断了一百八十七根，筋肉撕裂百分之八十，内脏损伤几乎已经无法挽回。

他口鼻都在渗血，神色茫然：“原来……真的有神龙，这就是真龙人皇的命吗？咳咳……一切都是注定……”

江凡摇摇头：“不是注定，是自己选的路。”

姜斩抬头看向他，目光充满无尽仇恨。

“江凡……你毁了我的一黔…”

他不甘，他遗憾，属于他姜斩的辉煌才刚刚开始，就这么断了前路。

他很清楚，自己没可能活了。

江凡叹息着，神色复杂：“何苦呢，姜斩，你本来可以成为战的力量……”

姜斩狂笑，吐出一大口血：“战？辈，原来你真的是逆者，不过你错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神灵选定的人，我，是顺者！”

江凡苦笑：“真的是这样啊……可惜顺便不能应人，你是人间敌，现在，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姜斩胸膛起伏，声音仿佛破风箱：“江凡……让本族长死个明白，那真是神龙吗？你……为何能驾驭神龙？”

江凡摇摇头：“死都死了，明不明白有什么用。我刚才留你一命，就是想问问你最后的心意，奈何，我得到了最不想听的答案。”

姜斩此刻，目光反倒平静下来：“是啊，一个失败者，世上之事再也与我无关。”

江凡沉默片刻：“姜斩，留你到现在，是因为有件事希望你成全。”

姜斩愣了下，旋即大笑：“江凡，你觉得可能？”

江凡叹口气：“总要试试。你这一身武学，真的是瑰宝，留下吧，此后千百年，世上总有你的传常”

姜斩的狂笑戛然而止，他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江凡最后提出的居然是这个。

“作为回报，我不会出去你顺者的身份，让你龙门姜氏保留最后的荣耀。”

姜斩神色再度愤怒起来，但胸膛起伏一番之后，他惨笑一声：“江凡……你真的是个不可思议之人物，我姜斩死在你手里，不算冤。好，我答应你。”

江凡点点头：“你口述，我记下。”

一盏茶之后，江凡收起兽皮，郑重向着姜斩施个武者礼：“我替人间武修，谢过了。”

姜斩神色复杂：“江凡……世上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人……”

他仰头看着上空，目光空洞。

“虽然你如此，但我依然恨，此恨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平复……”

江凡点点头：“我知道。告别吧……”

姜斩轻笑一声：“不……我的怨念，不会消散，会一直缠绕在你身边。”

江凡摇摇头：“那么，还是我来告别吧。姜斩……再见，再也不见——”

他着，拉出青蛇，一步步走上前。

姜斩身为一代大豪，此刻竟然也没什么惧色，只是嘶声狂笑：“哈哈哈……我恨呐，我好恨！我姜斩在此对恶鬼幽冥发誓，宁愿不入轮回，也要化为厉鬼，我要索了你的命——”

江凡摇摇头，一剑斩下了他的首级。

“厉鬼……我是死过的人，连神也敢屠的人，什么样的鬼……敢来找我呢……姜斩，到死，你依然如此盲目且愚蠢。”

经过上次有死复生的经验，他不希望再发生同等意外，虽然给姜斩留下最后的尊严，没有分割尸身，却也将他沉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