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白日宣淫。”
“哪有,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么?”路鸣泽故作委屈。
路明非没说话,端起骨瓷杯喝了一口。
亲眼见到酒德麻衣的状态之后他反而不那么担心了,况且在小魔鬼所塑造的这种状态中外界的所有时间流速都是停止的。
或者说此时他们原本就处在某种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之中,否则世界上原本不应该存在能够将时间暂停而自己还能移动的力量。
两个人端坐着一同饮茶,零和苏恩曦就像是两座雕塑一样伫立在茶几的一侧。
“说真的哥哥,我有时候在想还是以前的你更好相处。”路鸣泽微笑说。
“你是说另一个时空。”
路鸣泽耸耸肩。
“我能猜到每一次交易其实流失的或者向某个东西献祭的都是你的自己的生命或者说灵魂,因为如果交易的对象是我的灵魂,那么我理应有所察觉。”路明非说,“见到eva并和她交流之后更印证了我的猜测。所谓灵魂其实不过是承载了意志的精神元素,我们都知道精神元素其实是龙类以及混血种力量的源泉……至少即便是在上一段时空我曾频繁与你交易,我也没有感受到过自己哪里有一点不适。”
“这是我已经承认的事实……说真的我一直想着能骗你完成四次交易,还真有些期待哥哥你万念俱灰脑海中走过人生的回马灯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时的表情。”路鸣泽捧着杯子仰头看路明非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做?”
“不能说,不能说,命运的长河两岸,怪物们就等着我们露出小尾巴呢。”
“这是什么新的概念?”路明非悚然,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路鸣泽说起这种东西了,只不过他以前一直以为所谓命运两岸的怪物是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又不甘于现状的龙。
可越是深入了解龙了解路鸣泽,就越是知道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家伙们怎么能叫魔鬼讳莫如深。
“让我们绕开这个话题吧,回到今天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原因。”路鸣泽缓缓放下手中的骨瓷杯,他的姿势忽然变了,安坐,后仰,微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以俯瞰的姿态去面对路明非。
“魔鬼当然不会放任自己的姑娘就这么死在这里,可事实就是,即便是我也没办法把那种剧毒从他的身体里祛除。”路鸣泽微微眯眼,眼缝里的金色锐利如刀。
“可你连绘梨衣的血统问题都能解决。”路明非皱眉,明显不信。
而且为什么你说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这么理直气壮啊?亮什么黄金瞳?谁不会似的。
“上杉家族的血统问题其实要更好解决一些,解释起来很麻烦,不过你只要知道麻衣的情况和你的绘梨衣情况不同就是了。”路鸣泽叹了口气,“你说的是事实,历史上能够像我这样改变血统的存在很少,有些被称为至尊,但就算是至尊也无法改变龙王的血统,否则当年黑王被围攻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四大君主变成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酒德麻衣是龙王?”路明非对这个说法保持怀疑。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酒德麻衣都和龙王这个词沾不上多少关系,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路明非的刻板印象。
“不,我从没有这么说过。”小魔鬼微笑。
想想也是,如果她真的是某位龙王的人间体,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古龙血清侵蚀、污染,甚至即将堕落成死侍。
“这么说的话可能是龙王的东西应该就是那条被赫尔佐格当做祭品献给高天原的古龙了吧?他是哪位君王留下的胚胎?真是可怜,究极的生物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咆哮世间就被杀死献给更强大的生物。”路明非叹了口气。
次代种级别的龙血污染和龙王级别的龙血污染不可同日而语,人类历史上战胜前者的例子不在少数,但从未有人在妄想窃取君主的权柄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在世间,也许赫尔佐格是唯一的例外,但他也不是直接摄入有毒的龙血,而是使用被称为黄金圣浆的胎血。
小魔鬼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在雾气缭绕的冰库中来回踱步。他的脸上时而平静时而狰狞,果然像是神志不清的魔鬼在人间时的表现。
片刻后他在路明非的面前站住。
“哥哥你还记得进入这间实验室之前在那扇金属气密门的上方所看到的编号吗?”路鸣泽问。
“巽。”路明非脱口而出。
他能记得是因为这样的编号形式十分罕见。
“取自八卦。”路鸣泽说。
路明非点点头。
“《周易·系辞下》说‘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小魔鬼背了一段古文,摇头晃脑地说,“咱们中国古时候造八卦的人是伏羲你知道吗?”
“屁话,我当然不知道。”路明非翻白眼,“而且少在这跟我套近乎,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