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夏弥跟你说过她现在在和路明非谈恋爱没有?”
“给装备部打电话,让他们把迪利亚斯特号再检查一遍,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风暴鱼雷……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昂热看了眼前面引路的负责人,“绫义行,我记得你,1981年入学,炼金机械系毕业,你在芝加哥举办婚礼的时候我还送过礼物。”
楚子航小组的行动计划没有向执行部汇报,所以绫义行当然不清楚今夜的源氏重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那个男孩似乎对人类并无恶意。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是像诺顿那样从茧里复苏之后活跃在人类世界的龙王,而是带着记忆从古代走出来的老人。这样的龙王居然会如此怯懦、如此平和,简直颠覆了昂热在过去对龙类的认知。
它以斜向下的角度极速滑上了这条长度达到1800米的跑道,轮胎摩擦的时候带着刺眼的火花。
“路明非和你姐姐下榻在东京半岛酒店,我先把你送过去和他们汇合。”昂热低头对康斯坦丁说,男孩眨眨眼:“我是独生子。”康斯坦丁谨记路明非的教诲,任何时候都表现出自己是孤家寡人的现状,尤其不能在某个一百三十岁的老家伙面前说起自己有个哥哥这件事。
飞机的舱门缓缓洞开,负责人不等吉普车停稳就一跃而下,同时一跃而下的还有两个矫健的年轻人,每一个手中都倒提着收束的黑伞。
“字面意思。”昂热呵呵笑起来,“真羡慕年轻人啊,想做什么就轰轰烈烈地去做。”
总有人能听到混在暴雨中形似恶鬼的吼叫,想来住在新宿区的市民会度过一个难忘的雨夜。
路鸣泽说过路明非也是大怪物,可他并不这样认为。时至今日路明非依旧觉得自己只是想改变些曾注定要在命运中绽放的悲剧,他对与其他那些面貌不详的恶鬼们一起分食这个世界并不感兴趣。
远处候机厅的巨大荧幕上正在紧急插播一条实时新闻,新宿区发生大规模停电,黑帮冲破东京警视厅警戒区,在源氏重工楼下展开对峙,疑似发生帮派仇杀。同时还有警视厅的厅长正在接受记者采访,表示迄今为止警视厅对新宿区依旧持有最高力度的掌控,黑帮大规模对峙已经被驱散,同时表示网上有人宣称源氏重工遭到“异形入侵”是不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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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楚子航小组在东京街头遭遇死侍群袭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信息和交通如此发达的今天,橘政宗与犬山贺向学院做出让步后的三个星期之内执行部的力量就已经渗透到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很少走羽田机场,这次为什么安排在这里降落?”昂热埋首重新固定住自己小臂上那把冷锻钢花纹的折刀,然后扫视四周漆黑的雨幕,“源氏重工那边怎么样了?”
——狂风裹着牛毛似的细雨咆哮着掠过飞机跑道,黑色的湾流g550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声撕裂云层红,那是卡塞尔学院校长的专机斯莱普尼尔,它的的引擎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和风的啸声一起在空荡荡的羽田机场回荡。
斯莱普尼尔降落在羽田机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分,这个时间点即便是这样客流量空前的国际机场也比其他时间段显得冷清,绝大部分跑道都处在关闭状态,少数准备让航班降落的跑道也隐在长长的指引灯中。
女记者颇有些甜美的音线穿透厚重的玻璃幕墙随风回荡,某种古怪的压抑气氛回荡在空旷的机场跑道中。
他在心中酝酿着雷霆暴雨般的愤怒,当着愤怒再也无可抑制,怪物们就会惊恐地发现被他们当做主食的家伙突然掀翻了餐桌,要用刀剑把他们钉死在青铜的柱子上。
校长和路明非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
执行部的负责人在心中暗骂真是疯子,以这样的速度俯冲,只要稍微一点失误整架飞机都会化作奔驰在狂风暴雨中的烈焰,就算坐在那上面的人是希尔伯特.让.昂热也无法在这样的爆炸中幸存。
<div class="contentadv"> 不过想起那位校长的风格负责人又释然了,那家伙一直是疯狂的先行者,所谓死亡或许不过是一个淡漠的名词。
只是昂热是活了一百三十岁的老人,他知道有些东西能把一个人改变成何等陌生的东西。
再比如昂热在屠龙战场上那些傲人的战绩,一百年来杀死过不计其数的纯血龙类和死侍,更是在芝加哥六旗游乐园事件中同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展开战斗,并和路明非一起为那枚贤者之石子弹射入诺顿的心脏争取到了唯一的机会。
何况既然大地与山之王能因为一個男在末日降临之前和他们站在一起,那为什么这位失去了自己桂冠的君王不能这样呢。
看起来只是个很普通的男孩,不知道校长为什么会专程返回山谷学院把他带到如今的日本。
“成田机场在半个小时前发生了坠机事件,警视厅封锁了附近,选择那附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