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贼头被剃得像狗啃的一样,这秃一块,那又被刮出血。
李域收回匕首,甚是怜悯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老大剃的,跟我无关。”
他们集体求饶:“警察蜀黍,这回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我们下回不敢了。”
“你以为呢?”
小个子不自然的放了一个屁,“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我们麻溜走人。”
“你们五个人,我连放五个屁?你当我豆吃多了啊?”
小个子顿时感觉嘴里吃了五个闷屁,一下噎在嗓子眼。
“我嗟……警察蜀黍,我们到底是滚还是不滚啊?”
李域点了一根烟顾自抽着,抬手看看时间,看都没看他一眼。
“靠,武大庆,你到底预测得准不准,武阳究竟会不会带人来?”
武大庆这时抵在墙边都要睡着了,见李域跟他说话,才一抖肩膀醒了,“嗯?应该快了吧?”
“要不我们再玩点别的?咱把下面胡子再剃了?”
剃上面都剃出血,这要是剃下面,命根子不得切掉啊!
几个小贼急忙捂着下身,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忽然感觉眼前这个警察是假的,说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他们信。
大高个一脸哭声:“兄弟们,我好像尿裤子了。”
他刚说完话,街口一阵红蓝灯狂闪,武阳开车在前面引路,引了一辆警车过来。
他把头伸出窗外向车后喊着:“马队,他们在那边。”
武大庆嘴角勾起,“人这不是来了?”
武大庆了解武阳性子,一是见不得朋友吃亏,二是他害怕武大庆手里钱真被几个小贼弄去。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因为这些钱那些小贼极有可能红眼,万一闹出人命,他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所以,他先就近往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送完陈晓旭韩颖回到家就急赶过来。
马德胜带人走下车。
武大庆:“喂,马队,来活儿了……”
马德胜用手点着他:“好小子,什么事都能被你摊上。”
武大庆:“今年有点犯太岁。”
警员们上前就把几个小贼拷了起来,马德胜一瞅小个子,立即认出来:“呦,原来是小灰啊,你之前拦路抢劫抢了五块钱,被判了五年,你觉得你这回应该判多少年啊?”
小灰脸愁得跟麻团似的,“可是马队,这回我们分逼没抢着啊,我们弟兄几个不但挂了彩,还惨遭侮辱。”
马德胜瞅瞅他们新发型,被他们新发型逗乐了:“你们头型是怎么回事?”
武大庆回道:“我和李域左等右等你们也不来,就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头先剃了,省得进去之后再麻烦。”
马德胜指挥队员,“看看他们这回抢了多少钱?”
小个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这回真分逼没抢着啊,是个误伤,里面就一团报纸。”
可是等帆布包拉链拉开,他们集体傻眼,里面哪里是报纸,一沓一沓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大团结。
这场景,队员们一看眼睛都亮了。
他们怎么能猜到,武大庆又偷偷把钱换了出来。
武大庆认真描述案件发生经过:“马队,我和李域跟武阳哥他们开完庆功会回家,就被这一伙强盗拦住了,他们把我们逼到死胡同,还拿到以命威胁,我为了保护财产,这才跟他们展开了一阵殊死搏斗,他们太能打了,他们几个上来就把我圈里头了,我一时失了手……”
马德胜有点听不下去,“知道了,先带回去了,你小子基本办案流程也熟了……正常交代案情就行,不用贫嘴。”
说完,他朝小灰几个叹了一口气:“两万七,你们几个啊,不是无期就是吃枪子。”
小灰几个听马德胜这么说,立即叹了,被强拖上警车。
武大庆李域都熟悉办案流程,很快就配合警员交代完案情,他们打开车门,准备乘武阳车回家。
便听一个老头在漆黑的路上,声音凄凉的喊着:“小兵,我的孙儿,你在哪啊……”
老周头?
与早晨遇见的老周头不同,现在的老周头神情憔悴,目光涣散。
他一路走一路喊着,纺织厂家属院跟这里隔着整整三个区,看样子老周头为了找小周兵,差不多把整个海城都找遍了。
武大庆看向刚刚给他做记录的小李:“怎么,小周兵的事你们没告诉老周头吗?”
小李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可老周头不信,说什么也不相信小周兵是本子派过来的奸细。不过也是,这事摊在谁头上也不能信啊,那么点孩子……”
想到这,小李有点崩溃,“行了,你们回家路上注意点安全,我先把老周头送回家再回队里。”
武大庆也叹了一口气。
小本子犯下的错,却让一个好心肠的老者深深陷入悲痛之中,不知道老周头要是事先就知道小周兵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