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望天空越来越大的雨,感觉不到是天黑还是快天黑了,随口喊了一声:
出来!
那个带路的混血汉人像一直潜伏在黑暗中的幽灵般又出现在离石面前,离石有些奇怪此人的潜伏能力,又想试试此人的办事能力。
便向那人说:
听说羌人是剥皮的好手,你去找两个来,如果事情办得令我满意,我便赐他们做秦人的权利。
话说完便看向那个胡虏传道者,那个胡虏传道者正努力的站在雨里,他想休息但又怕引起面甲人的误会。
这是他来中士后第一次面对生死一线的考验,他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能清晰的感到他自己随时会死,有可能在铁甲人的下一次攻击下,他就会回归焚天。
他有许多事还没有完成,还有更多的人没有信奉他的道,他的大道………。
离石却想前世佛教便是五胡乱华时大面积的传入,甚至在南北朝时,将信奉佛教的梁朝皇帝卖给朝廷四次,“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离石轻轻吟诵这句诗,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这个双臂已经废了的胡虏传道者,他是双臂不是骨折,而是被离石打断震碎了,这双胳膊只能夹板固定慢慢的休养,或许有一天会好。
离石用眼睛盯着这个生命力顽强的传道者说:
听不懂?
你们也是胡虏,你们也想入侵中士,想将这片士地变成焚天净士?
那个传道者说:
善信人…
离石打断那传道者说下去:
你再说什么善信人之类的话,我现在就用长剑切下你的脑袋。
你只需回答我,你听不吃人?
你见到野兽吃人为什么不救?
你救人是不是分人的种族?
不待那传道者回答,那个带路的领来了两个汉人打扮的汉子,看着很朴实利落,身上没有怪味,长相也与汉人无异,只是沉默地站立在雨中,他们这样子给了离石很好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狗腿子。
离石指了指屋子,对他们两人说:
里面是羯族人,有死的也有活的,把他们的皮都完整的剥下来,死的剁碎埋地里做肥料,活的要等我回来后仍然活着。
把鼎里面和屋内的尸骨找个好地方埋了。
你们两人可以再找些汉人来帮你们,你们若是办的好,我便允许你们加入秦人,若是不满意,我便杀了你们,听懂了便去干活。
离石转身便向院子外走去,边走边说:
传道者我刚才的提问一会回来便要知道答案,便跟着在前面带路的人走向别的地方。
离石跟着带路的人把大半个山庄都走遍了,也把里面的羌胡武士杀了个精光,每到一处独立的院落都让离石欣赏,欣赏院落的错落有致和各种建造风格。
欣赏里面的呈设,许多的古物让离石爱不释手,要不是记着把山庄清洗完毕,整个山庄都会是自己私人的财物,真想把整个山庄搬走。
由于离石心情大好,便有心情与带路人交谈,这才知道他叫司马白,父亲是老秦人,但是先祖辈是秦朝归化夷狄军功贵族,父亲司马忠。
后来秦朝灭亡,他先祖不愿臣服汉朝便返回羌族牧马放羊,但他先祖这一系都保留秦朝风俗、秦朝礼仪和秦朝文字。
一直传到他父亲这一辈,若不与外人通婚便无法延续血脉,他父亲才娶了他母亲。
后来羌人建立了秦国,他父亲不愿再与羌秦在一起过活,便带领全族想出塞去流浪,但羌人国主不同意,派大军前来镇压。
我父丶我兄丶我舅父都死那次羌人镇压下,为了保存公孙家仅剩的血脉,当时刚怀了司马白的母亲在走投无路之下,为了保全未出世的司马白,才答应羌人国主李雄留在北地为羌人戊守北地,为羌人耕作放马牧羊。
但这些年看不到希望,母亲又开始后悔愧对父亲哭瞎了双眼,他虽然不喜汉人但也不仇恨汉人,因此庄主为惩罚他们这些不是纯正的羌人为奴为仆,又让他们的地位和待遇比汉人好。
但汉人也不认同他们,认为他们是羌人的走狗不配作汉人,他们的处境便是这样,不知该怎么走,又不愿放弃先祖的遗愿,活一天算一天,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
离石才想起羌胡是与秦人融合程度最深的种族之一,孟乞白三族曾为大秦帝国,争霸统一天下立下过汗马功劳,只是大秦帝国灭亡后,流落四方不知所踪。
现在要对付羌人秦国,便要有区别的对待羌人,对于和汉人融合的羌人要任用,对于退化的羌人便和对待胡虏一样,消灭掉或是融合掉。
那个秦剑先祖不就是白起,看来融合还是会出有用的人才,只是要看对外还是对内。
离石对司马白说,
:
像你这样出身的人多不多?
司马白说:
像他这样的人越来越少,自己要是成亲便只能娶羌女,汉人与他们这类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