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了生存是愿意冒险的,只要社会秩序已经确立,让所有人知道该怎样,不该怎样。
自己外出不会随时丢命,丢了命后有人追究,干活就会有报酬,不会出现强抢,不会被人随时奸淫。
当一切秩序都有人强力执行时,人便会突然间从各处阴暗的角落里冒出来。
离石现在便有这种感觉,枫叶城现在便是如此,城内突然间好似多了许许多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好像比以往繁华了许多。
自己骑在马上从北城门而入,路上便见到了许多人来回走动,像是有什么活计要干似的非常匆忙。
路上遇见巡逻的城卫军带领的步卒,相互行礼而过,路上的行人只是让开行马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乌黑甲士。
并没有象城外遇到那群干活的人般,面带惊惧之色。
离石一边行一边想,看来城外的安全巡查还得加强,要让城外的人适应应有秩序的生活,建立起有秩序生活的观念,结束对乱世的恐惧,重新做个有秩序的人。
离石一路感叹城内的变化,一路向城主府行去。
城内并没快马疾行的人,除了离石骑着高头大马徐徐前行,便是城内巡查的骑马城卫军,马车行驶非常少,多是些从北门外拉过来的,城外的物品。
有打捆好的青草,有些城外军士射杀的猛兽,骑在马上看着这些东西,离石认为这个城市货运非常匮乏。
平民能够使用的物品实在是太少,虽然城内人口变多了,可是能供使用的物品仍然很少。
繁华只是假象,看来想要使城内真正的繁华,就得提供更多的商品。
草原上光明城应该有产出了吧?
两地四五天的路程应该不是很远,两地互补或许能使城内和光明城离繁华更近一些,光明城来的人也该到了吧?
这样想着,金元宝像认识路般驮着离石像大爷像般走进城主府,府内的侍卫见到大王回府急忙上前见礼。
离石一边下马一边对待卫吩咐让他准备大澡桶,烧水给自己洗澡,让侍卫把东西从马背上御下来,再牵着马去吃草料,让马夫再给金元宝刷刷毛喂些清水。
离石将水晶取出来,重新包好提在手里。
给侍卫交待完,便向客厅走去,老远便听见有人在辩论,走近一看,是南山子与方雄坐在院子石亭内相对而坐,双方正在辩论,好像是关于施政理念方面的分歧。
他们俩身后各跪坐一人,可能是他们的弟子,因为南山子身后坐的是秦坊,而方雄身后则是一名年轻人,不知是他的弟子还是儿子。
这府中的亭子,不像前世单独的亭子,而是长方形像亭廊一样,亭子的四亭檐是直的,没有像后世那样亭檐高高翘起来,也没有后世的石桌石櫈。
只是一个像伞一样盖子,人在亭子里面,铺上草编的垫子跪坐在上面,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亭子,离石决定在新的亭子没有盖好前,他不打算去亭子里坐。
今天回来见到南山子与方雄在亭子里辩论,便直接走进亭子不管不顾的捡起一个草垫子,挪到亭子中间盘腿坐下。
见南山子与方雄起身行礼,便对他们摆摆手说:
“你们坐而论道,好兴致,继续!继续!”
离石一边打开包水晶的包裹一边对秦坊说自己有些东西要让他制作,秦坊急忙坐到离石身边,看离石打开包裹取出的水晶。
不由大为惊奇说:
大王是从哪里弄的水玉?
好纯净!
离石没有向秦坊解释水晶的出处,至于水晶在古代叫水玉他是知道的,但那时人们只把水玉做为装饰品,很珍贵,做首饰的偏多。
离石指着白色水晶,便向秦坊解说水晶片的磨制,凸凹镜的作用,和他们组合合做成的望远镜,讲清楚后又将墨綠色水晶与紫色水晶拿给秦坊看。
又将黄金面具拿出来,说将墨绿色水晶镶嵌在黄金面具上,紫色水晶做个护目镜,自己的唯一要求是精美,不要玩什么粗旷艺术。
离石与秦坊的淡話终于打断了南山子与方雄的辩论,只丢下一句“儒家分八个派系,阁下是哪一个学派的?”
南山子终究对技术更感兴趣一些,当他听大王説关于凸镜放大,凹镜缩小的现象后便再无辩论的兴趣。
辩论双方如果一方不辩了,那辩论就自然散场了。
南山子将秦坊手中的水晶拿在手中不停的观看,又拿在眼前隔着看人、看物、又看向太阳,又转身向离石发问:
大王!这水玉…
胸中暗格内的小鸟喳喳的叫声传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鸟叫声他们能听出来,但鸟叫声却从大王铠甲中传出,这是?
离石很高兴的取出小鸟,两只小鸟被关了小半天,如今重见天日,非常兴奋,仰着脖子张着嘴使劲的叫。
南山子见到这一幕无语了,大王这性子古怪啊!
怎么老是养些动物,听城卫说草原上有只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