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些疲惫,赶快睡吧。
明早要早起。
还要去一趟二小姐那里。
昨晚那个奸细,他不可能亲自出面,所以只能交给二小姐处理了,顺便看看二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窗外月光如水,夜色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忽地被人轻轻推开。
随即,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进来。
衣裙滑落,罗袜轻褪……
她看了看许舟,又看了看一边的汀兰,将汀兰挪到一边,然后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随即拿起他的双手,抱住了她的纤腰。
清晨,阳光明媚。
许舟依旧按时醒来,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让他每天都很准时。
这次醒来却是相当的舒服。
不同以往那种因为功法的缘故,让自己始终精力充沛。
反而是更像还未修炼的之前,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
汀兰在院子里挥舞着扫帚跑动着,驱赶着唧唧喳喳的麻雀,嘴里小声斥责着:“不要吵着公子睡觉啦。”
许舟昨晚很晚才回来,小丫头心疼呢。
昨晚又做梦了。
梦中依旧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然后,梦到了那道朦胧的身影。
但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地抱着,安静地躺在那里,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许舟在梦里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
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梦里依稀记得,她亲吻着他的脖子,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秀发。
“甘棠昨晚来过啦?”
许舟拥着锦被怔怔出神,还在回味着昨晚的景象,但越想越模糊,越想越觉得那些场景,都是他刚刚醒来时幻想的,并非是昨晚的梦。
外面传来了沙沙声,是汀兰握着竹丝扫帚正撩拨青砖缝里的玉兰花瓣。
许舟回过神来。
今天还有事!
他立刻起床,穿衣洗漱。
汀兰听到声音,放下扫帚进来服侍他,然后去给他端来了丰盛的早餐。
“公子,你昨夜睡觉的时候差点把奴婢挤到床角呢。”
汀兰撇了撇嘴嗔怪道。
“这拔步床足有三丈见方,都够睡三个人了,还能挤到你?”
许舟不在意的说道。
话音刚落,他突然想到,三人?!
昨晚不会真的……
许舟吃完饭后,就带着满心的疑惑出了门。
在经过大小姐庭院时,门口青铜锁扣泛着冷光,他顿时心头疑惑。
这一大早的,她们去哪儿了?
等许舟走进苏二小姐的庭院时,方解开了疑惑。
司琴俏生生地站在院里的一棵桃花树下,雪色襦裙沾满泥渍,正抡着玄铁铲掘那株百年桃树,不知道挖着些什么东西。
甘棠一袭鲜艳红裙,怀里抱剑,正冰冷地站在远处屋檐下的阴影里,怔怔出神。
书房里,窗户打开。
一身素白襦裙的苏二小姐,柔柔地坐在案台前,玉手拿着一个刨子,正在动作柔婉地刨削木材,目光里满是温柔的神情……
等等?!
什么东西?!
刨子!!
许舟怔住了,苏二小姐云鬓斜绾木簪,纤指握着寒光凛冽的刨刀,正将檀木刨出雪色木屑。素来病弱的佳人此刻眸光晶亮,削木手法竟比老匠人更利落三分。
苏大小姐月白披帛逶迤在地,正凝神望着妹妹手中渐成雏形的物件。
习秋和绿巧侍立在门外,满脸严肃。
整个庭院与屋子,寂静无声,却有种古怪的气氛。
许舟突兀地闯进了小院,看到这一幕,揉了揉眼睛,本想退出。
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而那抱剑站在屋檐下的冰冷少女,却一下子看到了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晨日的阳光洒落,庭院里一片明媚。
许舟站在阳光下,看着那站在屋檐角落,一片阴影里的冰冷少女,又看了一眼她与书房间的距离。
似乎不多不少,刚好十步的距离。
这一瞬间,许舟突然觉得那孤独地站在屋檐角落阴影里的冰冷少女,令人心疼。
都是可怜人。
“姑爷……”
司琴终于看到他了,目光一亮,脸上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明眸皓齿,挥了挥手中的铲子。
但那笑容只持续了一瞬。
许舟似乎无视了他,径直走向了屋檐角落里那名冰冷的少女。
司琴一愣,眨了眨眼,看着渐渐靠近的两人。
站在屋檐阴影下的少女,同样愣了一下,见他突然向自己走来,脸上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