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话音落地,齐山河当即醒悟。
他心中一阵后怕。
原本齐山河还对许如意两面三刀的行为,怀恨在心。说好双方合作斗倒陈元,结果许如意反手就与陈元合作。
但是如今,他听到陈元的提议,已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暗自庆幸没有中计。
“可恶,许如意竟如此坑老夫,此事绝不算完。”
齐山河随后站出。
“本相完全同意陈元观点。”
“许国人想要合作,自然要拿出诚意。”
许如意眼见计划落空,当即拉下脸色。
“这么说,此事没得商量?”
陈元笑答。
“呵呵,世人皆知我朝缺少战马,这次许国肯以战马交易,其背后动机,实在让人怀疑。”
陈元不吝当面把话挑明。
许如意当时汗往下冒,强作镇定的表情。
“既然如此,这合作不谈也罢。”
陈元寸步不让。
“好,既然许国使者主动放弃,就莫怪我与其他几国使者商谈此事。”
陈元不带许如意玩了。
此言一出,其他几国使者纷纷上前示好。
“我们同意这条件。”
“许国人在想什么呢,大乾的丝绸和茶叶,那可是妥妥的硬通货,这都不答应。”
“既然这样,那就便宜我们了。”
许如意心中暗恨。
好好的计划,被陈元三言两语搅黄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且慢!”
“既然大乾朝,先找的我,凡事总有先来后道,这条件我们接受。”
陈元笑眯眯地看向许如意。
“不好意思,机会只有一次,方才许国使者既然宣布退出,这机会还是留给别人的好。”
许如意语急。
“凭什么?”
陈元冷语。
“就凭我现在信不过你们。”
齐山河随后站出。
“不错,现在本相也不相信贵国真有诚意,与行事两面三刀者合作,我们终怕吃亏上当。”
齐山河的话,更加直接。
这让许如意,吃了哑巴亏。
此时一直未开口言的郑云山,感觉事有蹊跷。
“齐山河怎突然与陈元站在同一阵线?”
“他既与老夫结成同盟,没理由帮陈元说话。”
郑云山对此事愈加不解。
这时许如意脸上挂不住火,对新帝云奇和清音公主施礼告辞。
“该尽的礼数的,我已尽到,贵国就合作一事又无松口之意,本使者只能告辞了。”
许如意这话听起来,并无不妥。
但是以一番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出,则显意味深长。
谁都听得出来。
许如意欲借这番话,警告大乾的人好自为之。
陈元这时伸手拦阻。
“使者且慢!”
“你方才说,该尽的礼数已然尽到,我不赞同。”
许如意反问。
“难道我有何不周之处?”
陈元语带冷笑。
“俗话说入乡随俗,我朝为迎接各国使者,已备下盛大筵席,这位使者未等筵席开始,便中途离场恐怕说不通吧。”
陈元随即反问许如意。
“阁下身为使者,出发前难道不对我朝习俗多下番功课?使者若这样离去,怕是想反客为主!”
这时其他几位使者,都想与大乾成为合作伙伴,借机开始斥责许如意。
“不错,来之前我亦听说大乾有这样的规矩。”
“若此番是坊间宴请,又或许嫁娶之事,你半路走便走了,但是今次乃是我等前来吊唁,中途离开是对故去大乾先皇之大不敬。”
“就是,别说这次是吊唁大乾先皇,就算寻常人家,你这行为主家将你打死,官府都会判主家无罪。”
许如意当时立起眼睛。
“怎么?你们的意思,大乾的人还欲治本使者的罪不成?”
“大乾之人,不会觉得我许国十万铁骑是摆设吧。”
许如意此时已出言威胁。
“大乾的规矩又非我朝规矩,本使者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何必遵守?”
此话一出,新帝云奇纵然懦弱亦忍无可忍。
“放肆!”
“来人,与朕将这许国使者拿下。”
新帝云奇虽发雷霆之怒,但是到底是孩子,说话语气不足,并且心中怀了几分忐忑。
清音公主心中暗喜。
“云奇这孩子,到底往前迈了一步。”
“只是他今天操之过急了,今日这举动,只会会仅郑云山和齐山河心生早日行动的想法。”
正如清音公主所猜。
新帝云奇这番拍案而起,让百官心生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