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不等楚樱说完。
“你放心,我自知分寸。”
楚樱还要往下说,外面有人催促。
“锦言姐,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自称青州知事之子,点名要你相陪。”
楚樱只好作罢,准备先行离去。
她才出门口,却见一位官家公子模样的男子,前呼后拥地奔这边过来。
“去,把老板娘找来,今日我不找锦言了,要这位新来的姑娘做陪。”
锦言闻听几步走了过来。
“宁公子,我陪你还不够吗?”
“她只是我远房的亲戚,并非这里的姑娘。”
青州知事之子,姓宁叫做宁海。
他听了这话,当时脸露不悦。
“少来这套,本公子说她是这里的姑娘,便是。”
说着。
宁海露出一脸不怀好意。
“就算如你所说,她是你的远房亲戚,但是正当人家的女子,又怎会出入此等地方,我看她是来投靠你的吧。”
话音落地。
宁海身后一帮恶奴哄堂大笑。
“就是,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反正早晚都要干这一行,不如今天就提前陪咱们公子耍耍。”
“你放心咱们公子懂得入乡随俗的道理,知道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所以只想听姑娘弹上一曲,没有别的想法。”
这时。
陈元闻声而出。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已答应陪我了。”
他一边说,心中不禁吐槽,柳依依看人的眼光还真准,前面把王百川和刘际中这种浪荡公子在心中捧上天就算,这次她所看中这人,还是同样货色。
按理说。
陈元也不想管柳依依的闲事,她看人眼光再差,那也是她的选择。
但是这次事关楚樱。
陈元肯定得管。
待陈元话音才落,宁海身后一帮恶奴随从,比主人还急的样子,一哄而上。
“小子,你特m的谁啊。”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跟咱家公子抢姑娘。”
“吆嗬,这是讨打是吧。”
陈元懒得与一帮乌合之众废话,正好前段时间,他在长生观时,没事就与楚樱切磋武艺,小试一现在的身手也不错。
砰砰砰!
三拳两脚之间,宁海带得这几个人,已然东倒西歪不敢上前。
宁海这时立起眼睛。
“小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陈元面不改色。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怎样?我只知,凡事要讲先来后道。”
宁海闻听愈加生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就在这时,县衙的一众公人,正好巡逻至此,听到里面的打斗的声音,闻声而入。
“里面发生何事。”
待几人进屋,却发现是陈元和宁海两人正在对恃,而且看现场这架势,是陈元把宁海的人给打了。
“哎哟,陈元你怎么,把宁公子的人给打了。”
“宁公子的父亲可是本州知事,你这次还真是捅了天大的窟窿啊。”
一时间。
衙门的几位公子都懵了。
一个是县太爷家的女婿,一个是知事之子,这事情有些难搞,拿谁都不是。
这时宁海冷笑。
“怎么?你们平阳县的公差,想要徇私不成?”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陈什么元的,把我的人打了,还不拉他见官?”
陈元一听这话,反而求之不得。
他当即走到几人面前。
“几位,我不想与你们为难,自己会去衙门投案,至于这位宁公子,他是否要来,我管不着。”
宁海听了这话感觉受到挑衅。
“什么?我不敢跟你去县衙门,这话你问问柳如海敢不敢说!”
一边说着,他叫过几个还在哼哼丫丫的随从。
“走着!我倒要看看,柳如海怎么断这个案子。”
不多时。
一行人到了县衙。
柳如海才一升堂,已然头大。
摆在他面前的,简直就是世纪难题,陈元惹谁不好,惹到宁海头上。
这宁海也是的,至天香楼找谁不好,好巧不巧地把钦差楚樱,误当成里面的姑娘。
这案子没法断!
啪!
柳如海惊堂木拍响。
“此等小案,如何惊动本官,判你们私了。”
柳如海虽然性格刚烈,也知县官不如县管的道理,这案子除了和稀泥以外,似别无他法。
柳如海如此判决,一方面要保护陈元,一方面也是给宁海台阶下,要是在纠缠下去,楚樱表明身分,看他如何收场。
宁海显然对此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