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之所以这样硬气,原因无他。
因为他手中有底牌。
第一他这时,已然掌握提息之法,武功方面有所进展,第二当然是他看楚樱送与他的盒中之物。
那可是皇帝御赐的钦差令牌。
本来陈元是拒绝的。
自己一介草民而已,真当得起这个钦差。
而且一切都是这样稀里糊涂。
江州郡这么大案子,那么多朝中大员都查不明白,让他一介小民调查,皇帝太高看他了。
皇帝降旨要他查案,与陈元自己想查,虽看起结果一样,但是这是两个不同概念。
他本想找机会,跟楚樱问明此事原委。
却因今日这宴请实在躲不开,只能另找时间。
结果突然跳出个祝远找诲气,节外生枝。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干脆以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解决。
祝远见陈元态度强硬,当场性发泼。
“来人,揍他!”
陈元这时身形站定,提息凝神,正好试一下最近武功进展如何。
祝远手下那些恶奴家丁,哪是对手。
他当时就慌了。
“小子,你死定了。”
说完就要落荒而逃。
这时眼下发生一切,肯定为沈安之注意到。
他几步过来。
“发生何事?”
祝远见是沈安之,当时哼了一声。
“沈安之,你家客人把我的人无故打了,你说这事儿怎么算吧。”
沈安之早已看清一切,他本想出面理会,却未想陈元三两下已解决麻烦,才未让手下出面。
别看祝远是通判之子,沈安之还真未把他放在眼里。
原因无他,江州通判祝融手中有短处被沈平之拿捏。
要是无点手段,沈安之凭什么拿到盐、茶的部分经营权。
祝远以后沈安之这样的商人,要活在他老爹的淫威之下,甚至他今日的一切都是老爹的恩赐。
殊不知。
这实是祝融为求宁事息人,而不得不与沈安之谈合作。
有些事情,肯定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祝远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觉得沈安之一定怕他,他甚至生气沈青柠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真是给沈家人好脸色了。
本来就生气追不到沈青柠,祝远此时当然没好话,并要求沈安之给他说法。
而所谓的说法。
最终一定是让沈安之妥协,同意沈青柠与他做妾室。
区区商人之女,自然没资格做他祝远的正妻。
能纳为妾室已然不错。
是他们沈家攀高枝。
沈安之微微一笑。
“怎么?是想让我代赔医药费,来人,取五两银子与他。”
祝远一听这话,当时鼻子一歪。
“五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
“这样吧,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想要了解结此事,你马上点头同意,让你闺女与我做了妾室,此事一笔勾销不说,我还会奉上十两黄金做为聘礼。”
祝远开口就是十两黄金,而且非常轻松的样子,还真是豪横。
陈元暗道一声。
“看来,他爹这是没少贪吧。”
沈安之不为所动。
“我要说不同意呢?”
“我沈安之的女儿,嫁你为妾室,就问这话你爹敢不敢提,滚!”
沈安之直接大骂祝元滚蛋。
同时。
他身后下人已然冲上前,祝远吓得屁滚尿流。
“沈安之,你给我等着,有你好果子吃。”
陈元对此见怪不怪。
他早都猜到,沈安之不是简单人物,寻常人岂有机会拿下盐、茶经营权,那都是朝廷管控的项目。
只是他未想到,沈安之这么莽,为了女儿不惜得罪通判大人。
旋即陈元想到,这位通判大人应该把柄落到沈安之手下,毕竟祝远张口闭口不只嫌弃五两银是打发要饭的,而且出手就是以黄金论。
这样的主儿,确实不会把银子放在眼里。
而通判一年的俸禄加起来,就算够折成黄金也未必有三五两,说这位通判不贪谁会相信。
而这样一个人有把柄落于他人手上,很正常。
陈元虽看破此点,但是许多事情看破不说破,自己知道就好。
不但未说破,他还假意吃惊。
“伯父,你这样会不会彻底惹怒通判大人。”
沈安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放心,我与通判大人本是旧识不说,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以通判大人的为人,他也会秉公处理此事,毕竟是他儿子不对在先。”
陈元听完只想笑。
沈安之这番话,不是欲盖弥彰吗,说江州通判能秉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