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愣了一下,想着这个时候过来的,基本上都是她信任的人,于是关掉煤气开关,起身去了门口,缓缓的打开门。
看到逆着光站在门口的许宴舟,林舒晚微微一怔,随后连忙欢迎他进来。
“许宴舟,你怎么突然来了?”
林舒晚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带着许宴舟往里面走。
许宴舟晃了晃手中拿着的耳环,忽然笑着道: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某个糊涂虫,不小心把其中一只耳环落在了望月山庄,正巧又被我捡到了,所以给你送过来。”
一边说着,许宴舟一边将手中的耳环,笑着递给林舒晚。
见状,林舒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发现上面空无一物,这才意识到……
自己竟然连耳环掉了都没发现,真是粗心。
这可是世间仅此一件的海洋之心,要不是许宴舟及时捡到,恐怕之后等她发现了,有她难受的。
“谢谢你啊,许宴舟。”
“要不是你专门跑这一趟,我估计都发现不了,自己的耳环,居然掉了一只。”
“真是多亏了你。”
林舒晚拿起手中的耳环,微微低下头,摸索着把掉了的耳环再次挂到耳朵上,随后自顾自的站起身,拿起桌子上泡满茶叶的茶壶,随意找了个空纸杯,给许宴舟倒了杯茶水。
“我这儿没什么好招待你,就只有上次苏澈送来的碧螺春。”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将就着喝几口,暖暖身子。”
京都已经步入了初冬,天气自然也染上了几分寒意。
光照时间越来越短,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京都比较冷的时候。
许宴舟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略显单薄的西服外套,下半身的黑色长裤,堪堪没过小腿的下 部,都没到脚踝。
他坐下的时候,裤子刚好又往上缩了缩,露出半截小腿。
现在这个时间,京都还没通暖气,客厅又开着窗,顾及到许宴舟的身体,林舒晚特地走到窗台前,把窗户关了关。
许宴舟默默地抿了一口茶,将林舒晚的那些小动作一概收归眼底,心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暖流。
或许……一直以这样的身份和林舒晚相处,貌似也不错。
只不过……就是少了他想要的那种感情罢了。
但是……哪怕没有那种感情,作为她的朋友,林舒晚对他,也是算得上是上心的。
单此一点,就足够了。
毕竟,他想要的,也只是希望,在林舒晚那里,他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现在,林舒晚已经做到了这一点,那他自然也就别无所求了。
“对了,林舒晚,我是不是忘了恭喜你升职了?”
“傅辞的总裁位置一撤,傅伯父的年纪又比较大了,无力接管公司。”
“傅氏的现任总裁一职,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你头上吧?”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许宴舟说的话,分外的笃定。
一提到这事儿,林舒晚就头疼的厉害。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眉心微皱,面露难色道:
“你可别说了,这个总裁,我是一点都不想当。”
“如果不是韩锋从商女士那里听来了消息,打电话恭喜我。估计我这个当事人,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一跃成为傅氏的总裁了。”
不得不说,傅女士先斩后奏的能力,堪称一绝。
直到现在,商女士都没给她打电话,通知她一声。
想到这里,林舒晚情不自禁的摇摇头,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死气沉沉的。
看不到一点活力。
她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忍不住感慨道:
“要不是傅辞太过执迷不悟,非要在傅氏和许清溪之间选择许清溪,傅氏总裁这个位置,哪里会轮到我来坐?”
傅家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商女士。
这几年来,傅家的大部分人虽然平时有点口角摩擦,但都不约而同的避开,和商羽歌发生冲突,时刻谨遵这条规则。
哪成想。
身为商羽歌亲生儿子的傅辞,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把她的警告视若无物。
仅仅只是被革职,失去继承人的身份,相比其他得罪商羽歌的人的下场来说,已经算是轻的了。
不过,站在傅辞的角度来看,光是这两条,就已经足够严重了。
虽然和许宴舟相对而坐,但林舒晚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傅辞的身上。
直到听到许宴舟的呼喊,她才回过神来。
……
林舒晚尴尬的笑了两声,故作淡定的抬起眸子,看向许宴舟,“对不起,刚才你说的话我没听到,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稍微有点走神。”
见林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