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前傅辞趁她昏迷的时候,偷偷拉黑了许宴舟的电话,因此拍卖会当天,还是许清溪给她打来电话,她才知道这档子事,顺便把许宴舟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号码被拉出来的那一刻,许宴舟终于按捺不住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怨气,当即就给林舒晚打去了电话。
婉转动听的音乐,在偌大的别墅内响起,紧接着,林舒晚空灵的声音,瞬间从听筒里传来。
“许宴舟,好久不见,抱歉,我才知道你的手机号,竟然被我拉黑了。”
林舒晚调笑着说道,此时她的声音,在许宴舟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自然,心中对她那微弱的怒气,也随之消散。
许宴舟轻轻的“啧”了一声,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丝毫没有受到这事儿的影响,“没事,我知道是某个小肚鸡肠的人趁机拉黑了我,和你没关系。”
“你现在是在医院,还是人才公寓?拍卖会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开始了,我过去接你。”
在商女士的强烈要求下,林舒晚在医院整整住了十四天,把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终于在昨天,得以出院。
她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方形抱枕,笑着道:
“人才公寓,你直接过来吧。”
“对了,你之前给我买的那条晚礼服,裙摆不小心被我划了一道,看起来不太美观,有可能会影响视觉效果,对不起。”
许宴舟轻笑一声,三言两语便把林舒晚的愧疚打消了。
“没事,苏小姐等会儿和我一起过去接你,等你上了车,让她给你修一修。”
这段时间里,苏澈为了设计部的创立忙前忙后,不停的招兵买马,总算让设计部初具雏形,有了一开始的设计团队。
听说今天的拍卖会,压轴的是一件珠宝,苏澈也想过去凑凑热闹,于是许宴舟便让助理也给她搞了一章邀请函。
当然,拍卖会还没开始之前,他要和许氏的合作伙伴寒暄一下,叙叙旧,估计没时间顾及林舒晚。
苏澈也参加今天的拍卖会,正好和林舒晚有个照应。
出了什么事儿,也能搭把手。
听到许宴舟这话,林舒晚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
“行,那就把修复裙子美貌的工作,交给苏澈吧。”
“等你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我立马下去。”
闻言,许宴舟细心的看了眼现在的温度,贴心的提醒道:
“外面有点冷,你出来的时候,记得穿件厚一点的外套。”
林舒晚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
许宴舟来的很快,不过十五分钟,便给林舒晚打来了电话。
她随意的给自己披了件毛呢外套,快步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苏澈笑意盈盈的望向她,见她一脸错愕,不由得努努嘴,曲起手指,重重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啊——”
林舒晚吃痛的惊呼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没好气的瞪了苏澈一眼,“苏澈,你干什么啊?”
“真是的,你都把我弄疼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林舒晚一点责怪苏澈的意思都没有。
苏澈朝着林舒晚晃了晃手中拿着的礼盒,故意板起脸,“为了庆祝你出院,我和许宴舟随便给你选了两件小东西当作礼物,你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拆开看看?”
经过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苏澈先前对许宴舟萌生出的那层滤镜,已经被无情的打碎了。
自然,对他也没有先前那么恭敬。
平时有事叫许总,没事就直呼其名,偶尔被许宴舟压榨的狠了,叫他一声“许小扒皮”,简称“小扒皮”。
毕竟,“大扒皮”这个称号,非傅辞莫属,和他一对比,许宴舟充其量就是个“小扒皮”。
她一边说,一边推搡着林舒晚上了车。
车内暖气很足,林舒晚一坐上去,便感觉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甚至还稍微有点热。
估计许宴舟他们开了有一会儿了,所以车里的温度,才那么高。
为了方便还原裙子的美貌,林舒晚特地拉开后座的门,和苏澈一左一右的坐在一起。
苏澈微微弯下腰,大致看了眼裙摆上的划痕,随即勾唇一笑,拿起身侧的剪刀,沿着划痕的边缘,修剪成了和旁边一致的浪花状。
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这条裙子曾经被剪裁过。
饶是知道,苏澈设计天赋了得,在设计方面拿过不少的奖,可看着与其他的浪花连成一片的裙摆,林舒晚还是被她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我的天,苏澈,原来你这么厉害。”
林舒晚由衷的赞美道,一脸崇拜的看向她。
见状,苏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故作谦虚道:
“哎呀,这有什么?对我来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