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好难啊(1 / 2)

“谢越?!你进来做什么!”

谢越拎着系一桶冒着热气的水,推开门,不明所以。

薛漱玉脸上绯红一片,往水下一沉,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只露出来一张脸蹬着谢越。

“你进去半天了,我看你还没有出来,怕水冷了,就想给你打一桶备着。”

“怎么了……”谢越以为是她哪里不对劲,就要上前。

薛漱玉都要吓的炸毛了,手一挥扬了一瓢水泼了谢越一脸。

“你你……你要做什么!别过来!”

“都是男子,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我出去便是了……”

谢越不解,还笑话薛漱玉和男子一样害羞,咕咕唧唧的放下桶,有些委屈,擦干净脸上的水,带上门出去了。

薛漱玉看见他出去,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松开抱紧膝盖的手,瞥了门边的木桶,实在也是没有心情接着泡了,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又抱了个厚实的撒子挡在面前才出门。

薛漱玉准备换衣服忽然想起来,背上的伤都还没涂药,拿起束胸的手又放下来,在床中抽屉里拿出来上次配的蛇骨水,拿着铜镜别着脑袋往背后看。

“啧”

“贺景叙是吃的什么长的,力气这么大。”

铜镜里显现的后背已然紫青了一大块,严重处还破了皮。

薛漱玉别着胳膊一点点往后面涂药,疼的只抽气,上药药又出了一身汗,还是晚上再洗洗吧。

薛漱玉穿戴妥当,才推门。

谢越见她出来了,一脸幽怨,推出面前的茶,示意薛漱玉在他对面同坐吃茶。

薛漱玉坐下来喝了两口茶,就找借口离开了,回了自己案几找出悬壶千问翻看。

贺景叙交代她的事情她可不敢忘,王昭仪脉象凶险,恐怕五天期限都……

不成,得赶紧开始了

唉,头大!

薛漱玉在桌前越坐越久,干脆回房搬来被褥在桌旁。

谢越睡时,薛漱玉房中的灯还亮着。

谢越咂舌,一场考试而已,这也太勤奋了。

看来薛世子确实是转了性子。

老母亲谢越甚感宽慰。

满足地回房歇下了。

谢越清早起来,见薛漱玉仍在案上奋笔疾书,心里越发佩服,见她专注,也没再打扰,轻手轻脚带上门,出门忙自己的事情了。

薛漱玉是个及其有毅力的人,一天下来基本没挪地方,感到饿的顶不住了才去小食堂拿点包子馒头的压一压。

“栀子……决明子……地骨皮……”

薛漱玉咬着笔杆子,看到出神出便喃喃的出声念着,一点一点地慢慢啃噬着这些枯燥的医术文字。

薛漱玉的案几在窗边,从黑夜到白天又抹黑,太阳照进屋子,日光在薛漱玉的书上变了好几个角度。

直到晚上谢越回来,薛漱玉还是在端坐在桌上,谢越好心捎了吃食放在她桌边,见薛漱玉还在看“课本”,心下惭愧,也没搭话安静地回房看书了。

薛漱玉接过了吃食,见谢越出去了一天平日总要和自己说说闲话,今日却没有,心里觉得奇怪,忽然一拍脑袋。

“哎呀!后日是邓夫子的考试,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每天例行的温书习惯竟也丢了,薛漱玉本就不曾学过这些个东西,回了紫庐书院以来,加倍努力追赶,想有一番作为。

所以,薛漱玉的任务又重了,医术课本两头抓,哪边都不能落下,医术看累就换课本,全当是换换心情,自此薛漱玉起来的时候更少了。

几乎过了三整天,课本都温习完了,薛漱玉心里有了个底,只单研究悬壶千问了,悬壶之术,精妙绝伦,饶是薛漱玉聪明也不能有任何捷径,只能像初识句读的小儿一样慢慢品读理解。

不过薛漱玉是个有及其有毅力的人,坐在这里三天愣是将书通读了一遍,大致熟悉了其中内容,一本悬壶千问,由薄到厚,虽然解毒的方子还没有推演出来,但薛漱玉也不是并没有任何收获,她另外在纸上做着批注,熟记了大部分药性,自己配了许多常用的药方,只等着取得药材实战。

薛漱玉恼火,但深夜都已经过去了,天边都显现了一条鱼肚白,白天还要考试,薛漱玉只得吹了灯倒进被褥,裹成一团,将就着睡下。

几个时辰过后,谢越慌忙起床,昨天薛漱玉挑灯夜战,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也看书看到半夜,早上突然惊醒,晨鸡都已经打了第三次鸣了,谢越才慌忙惊醒,喊了薛漱玉几声了也没人应答,四下环顾找不到她,敲她房门敲的震天响闯进去床上干干净净也没人。

“奇了怪了,薛兄弟上哪去了?”

“不管了不管了,兴许是起得早先走了,嘿!也不叫我一声,有些不地道啊!”时间也容不得谢越多想,他两三下收拾了东西就慌慌张张往学堂里溜,赶在邓夫子进来之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