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周清浅的话,宛若一记晴天霹雳一般轰在周觉民的身上。
将周觉民轰的僵直在了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天后,才从愣神中惊醒过来。
快步跑到周清浅的身旁,疑声问道:“怎...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才是被绑架的那个么?”
“爸!”
周清浅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猛地扑进周觉民的怀中。
一边啜泣,一边解释道:“我没想杀了她的,我真的没想杀了她的,我只是想威胁她将我手上的绳子解了,然后我好逃跑。”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死她的,呜呜呜!”
“爸知道,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周觉民用手轻抚着周清浅的脑袋,带着哭腔安慰道:“你别怕,有爸在呢,爸会解决这事的,别怕哈!”
“嗯!”
有了周觉民的安慰,周清浅崩溃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眼依旧处于昏死状态的沈春柔,对周觉民问道:“爸,现在怎么办啊?”
周觉民没有回答她的话。
俯身蹲在沈春柔的身边,对正在全力抢救的方树说道:“那个...兄弟,我觉得事不宜迟,咱们应该是将她送往就近的医院,交给医护人员抢救,你觉得呢?”
“来不及了!”
没等方树开口,胡德路先一步说道:“这方圆二十里都是荒地,而且路非常的颠簸,就算我全力开,也要近十分钟的时间,才能赶到市区。”
“而这....距离医院,还有近五公里的距离呢!”
周觉民闻言,脸上尽是愁容。
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我觉得咱们要不还是试一试吧,万一能来得及呢?”
胡德路闻言,长舒了口气。
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真的来不及!”
噗通!
听到来不及后,周清浅宛若突然脱力一般。
瘫坐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推攘着周觉民的肩膀道:“爸,你快点在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爸!呜呜呜!”
“都给我闭嘴!”
方树被吵的心烦意乱,头也不抬的怒吼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在敢叽叽歪歪的打扰我救治我媳妇,导致我媳妇死了,我就弄死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立刻闭紧了嘴巴,不敢在言。
甚至就连周清浅,也止住了哭声,不敢在哭一下。
“你是....。”
周觉民这时认出了方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
忽然想起了方树刚刚的警告,急忙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将那份疑惑与震惊,压在了心底。
打算待会在询问。
“咳咳....。”
不知过去多久,方树的救治终于有了效果。
昏迷中的沈春柔,干咳了两声,缓缓张开了双眼。
看到这一幕后,众人惊喜万分。
原本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那颗心,终于回归了平静。
尤其是周觉民,反应最大。
他用力的舒了口气,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心里暗暗在想,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不然,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柔!”
方树急忙俯身上前,呼唤了一下沈春柔的名字。
带着哭腔问道:“你现在感觉自己怎么样?”
“当...当家的...。”
沈春柔极度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方树一眼,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我这次很听话,说什么,也没有去解她手上的绳子,我...我是不是...很乖啊?”
咯噔!
方树闻言,心猛地一颤。
眼泪不由自主的倾泻而出,仅仅一瞬间他就变成了一个泪人。
抱着沈春柔的脑袋,一边哭,一边说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是告诉过你千万别去解她手上的绳子,但是没要你,宁肯死,也不解绳子啊?”
“我...我不傻!”
沈春柔轻轻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你...你才傻,我要是解了绳子,咱三就都活不成了,而现在只要牺牲我一个,你们就都能活。”
“明明我做的才是最合适的买卖,咳咳咳...不是吗?”
“而且...。”
沈春柔伸手去摸方树的脸,用极致温柔的眼神看着方树。
暖心一笑道:“我想你活,我想你一直活下去!”
这一下,方树再也绷不住了。
刚刚止住些许的眼泪,再次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整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胡德路眼窝子比较浅,看到这一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