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走啊?”
胡德路苦涩一笑,往一旁的破木箱上一瘫。
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盒大丰收,叼在嘴上点燃一颗。
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用极其无奈的语气道:“从你胁迫着那女娃坐上我的车时,我就算是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去喽!”
“不!”
方树用力的摇了摇头,满脸严肃道:“你上了贼船不假,但是却是我逼着你上的,只要你一口咬定,对我绑架这事毫不知情。”
“你只是我花钱请来开车的司机即可!”
“而且我这边,也会这么跟警方说的。”
方树继续补充道:“所以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立刻带着我媳妇离开,这事,绝对影响不到你!”
“你当她是瞎子么?”
胡德路没好气的白了方树一眼,用手指了指正在不远处拍打车门的周清浅。
怒声吼道:“她已经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并且也已经听到咱俩的大部分对话了,就算你不承认,我不承认,她也会跟警察说咱们俩是同伙的!”
“诶呀!你担心的这些我都能应付。”
方树递给胡德路一个安心的眼神,满脸焦急道:“反正你就记得,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就完了,你现在赶紧听我的话。”
“立刻,马上带我媳妇走,在拖下去,周觉民可就要到了,到时候,在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你别说了。”
胡德路固执的摇了摇头。
满眼坚定的看着方树,略带温怒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走的,因为兄弟讲究的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若是在你最危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了,那我还算什么兄弟!”
看着胡德路那坚毅的眼神。
方树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胡德路的肩膀道:“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有难同当,那也得分啥难,这种难同当,我不仅不会减轻罪责。”
“反而咱俩还都会进去,你又何必非要陪着我趟这趟浑水呢?”
“你说的我都懂。”
胡德路苦涩一笑道:“但是让我就这么丢下你逃了,我做不到,另外谁说没用的,我留下来至少还能帮你一起劝劝周觉民。”
“帮你一起想想办法,甚至是真的炸雷后,黄泉路上,不是也还能有个伴么?”
听到这话,方树被彻底感动到了。
给了胡德路一个大大的熊抱。
重重的拍了拍胡德路的后背道:“好兄弟,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一句,如果咱俩能侥幸成功,以后只要你有事,我一定办。”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的陪着我去了,李老板怎么办啊?”
“诶!”
胡德路闻言沉默了半晌。
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啊,所以等一会周县长过来后,咱们三个一定要竭尽全力,说服周县长,最最好是别让他炸雷啊!”
“这个你放心。”
方树呵呵一笑道:“我也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搭上我老婆,所以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我也是!”
沈春柔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跟着附和道。
“好,太好了。”
看到方树和沈春柔,都这么有干劲。
胡德路那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不少。
哈哈的大笑起来。
就这样,三人最后达成决定,一起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谁也没有离开!
......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
潜藏在某间坍塌了一半的破茅屋中的方树等人。
围坐在篝火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
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周觉民的到来。
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喂,姓方的!”
突然被五花大绑的跟个肉粽一般的周清浅,冲着方树喊道:“你赶紧过来给我松绑,我要尿尿!”
方树闻声,冲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春柔扬了扬下巴。
沈春柔立刻心领神会,将身旁的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子,递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周清浅脚下。
柔声道:“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先委屈你一下,用这个罐子上了!”
砰!
周清浅闻言,气愤的将罐子一脚踢飞,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是三岁小毛孩,就这么一个小罐子,你让我怎么上啊?”
“赶紧给我松绑,我要到外边上!”
“你爱上不上!”
方树快步跑到沈春柔身旁,安抚了一下。
因为罐子碎裂而受到惊吓的沈春柔一番后,对周清浅冷声吼道:“不上就给我憋着!”
“姓方的,你混蛋!”
周清浅哇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