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脸皮,比沈春柔厚不了多少。
被杜静当众这么一抱。
脸顿时就红了,急忙将杜静推开,“你干嘛呀,这么多人看着,多丢人啊!”
杜静没有理会柱子的责怪。
固执的又一次抱了上去,带着哭腔道:“柱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逼着你去跟方书记说扣大棚的事,更不应该不让你回家。”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嗯?”
柱子听懵了,抬起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方树,“你没跟她说,我在医院吗?”
方树摇了摇头,满脸歉意道:“对不起啊柱子,你媳妇为了救我家春柔,受了点刺激,疯了,现在神志不清,已经...忘记很多人了。”
“其中包括你妹妹二花,你的父母,还有...咱们村子里的大部分人。”
轰!
方树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劈的柱子直接愣在当场。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嘟嘟囔囔的自语道:“疯...疯了?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最后的三个字,柱子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也变得通红。
足以见得,此时的柱子,该是有多么愤怒了。
“对不起。”
沈春柔深深的朝着柱子鞠了一躬,“都怪我,是我害了她,所以这辈子,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弥补我的过错!”
“不...不!”
柱子崩溃了,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着。
其中一滴,正好滴在了他媳妇的头上。
引得杜静抬头去看。
“柱子!”
当看到柱子哭了后,杜静立刻就慌了,拼了命的用手为柱子擦拭眼泪,声音哽咽道:“柱子,你别哭了好吗?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
“更不应该不让你回家,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能不哭了,能跟我回家,我都依你,好不好?”
听到这些话,柱子难受的心都要碎了。
一边流着泪,一边自语道:“她把什么都忘了,却唯独没忘了找我!”
.....
半个小时后,病房内。
方树将检查报告,递到柱子的手中,故作轻松道:“别担心了,只是轻度的精神失常,医生说只要坚持服药,积极配合治疗,就能痊愈。”
“真的?”
听到能痊愈,柱子眼中那道熄灭的光,再次亮了起来,催促道:“那...那让医生,赶紧开药吧。”
“放心吧!”
方树将他扶到原位置坐下,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道:“我已经让医生把药都给开好了,一会你去药房取就行了,另外平时多带她走一走,散散心,有助于恢复。”
“好!”
柱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下午,就带她出去走走。”
说着,柱子就风风火火的离开病房,去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看到柱子如此的开心,方树的心里倍感沉重。
暗暗自语道:“就让痊愈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三这个真相,永远的成为秘密吧。”
.....
柱子的行动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把出院手续办好了,“书记,那我就带着我妹妹和静静,先回去了。”
“嗯!”
方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回去吧,照顾好你媳妇,记得按时吃药。”
“放心吧。”
柱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紧紧的拉着杜静的手,“就凭她在这种状态下,还能记挂着我,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她的。”
言罢,柱子扶着杜静上了牛车,在牛车的吱嘎声渐渐远去。
“诶!”
方树站在原地,看着柱子和杜静互相依偎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但愿有一天,奇迹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吧。”
.....
曲河镇派出所门口。
沈春柔双手拄着下巴蹲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道:“为什么补办个户口本,要这么久啊?”
原本方树和沈春柔,是打算补完户口本,就立刻去领结婚证的。
结果没想到,补办的户口本,最少要六天才能拿到。
这让沈春柔,很不开心!
“因为这是甲鱼的臀部--龟腚(规定)啊!”
方树伸手将沈春柔从台阶上拉起,劝慰道:“好了,别生气了,一个月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么,走吧,我带你好好的在这镇里逛一逛。”
“好!”
听到可以逛街,沈春柔顿时眼前一亮,美滋滋的跟着方树朝闹市之中走去。
路上,两人一路走,一路瞧。
遇到好吃的,好玩的,方树都会毫不吝啬的买给沈春柔。
这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