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不如等我们解决山罗国再强行推动此事。”赵灿担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我的规矩,这件事必须尽快定下来。”
叶诚的态度很强硬。
“大人,您这样做,可是与这个钱江省的官场为敌。若是他们发动朝廷上的官员,对你进行弹劾,那你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赵灿沉重地叹了声。
“这件事迟早要做的。”
叶诚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那好吧。那卑职愿意替您赴汤蹈火。”
赵灿拱手一礼。
他知道这里面的利益盘根错节,殿下突然动手,必然会引起巨大的反弹。
知府衙门。
砰!
李崇焕听说了顾赖东被抓的消息,气得摔坏了桌子上的茶杯。
“这个阉人,前脚收了我的银子,后脚居然拆台,岂有此理。”
李崇焕勃然大怒,脸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上次,曹营凑齐银子给叶诚送过去。
李崇焕也掏了五万两。
本来他以为叶诚应该不会管船舶司这一块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想到这个死太监收了银子,还要折腾。
“大哥,你可要救我们家的赖东,他可是一脉单传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员外服的胖子,哭哭啼啼的道。
“我知道了,可是那个阉人是朝廷的钦差,我有什么办法?”李崇焕很无奈。
“那你去求求曹大人吧。曹巡抚现在还在古泉城,在咱们钱江,谁不给曹巡抚面子?”胖子道。
“行,我现在就去曹家别院。”李崇焕皱着眉头。
曹家别院。
当李崇焕来到曹家别院,吓得一跳。
他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前兵部尚书赵大人,原先可是内阁的首辅。
泸州王、海州王也在。
渠南侯、安定伯也在。
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
还有其他一些德高望重的父老乡绅。
“那个阉人太可恶了,竟然将老夫的船东抓起来了。老夫定要弹劾他!让他身败名裂!”
前首辅赵旷远拄着拐杖,大声喝道。
他情绪过于激动,还猛地咳嗽了两声。
“赵阁老,您请息怒,这咳坏了身子可不好。”
泸州王连忙拍了拍赵旷远的脊背。
“这阉人实在太狂妄了,简直目无法纪,祸乱朝纲,焉有此理!”赵旷远咬牙切齿的道。
“我们不是已经送过银子了吗?让他高抬贵手。他怎么还要查清船舶司?”海州王很恼怒。
“曹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礼都送出去了,这阉人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泸州王质问起了曹营。
曹营的脸色有些难看。
上次,他是以收买叶诚的名义号召大家来捐银子。
可是,他一着急,只写了莫怀山那件事,并没有写让叶诚对过往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没有写,但是他相信以叶诚的洞察力,应该不会在船舶司税收这块刁难他们了。
毕竟,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
所谓收人手短,吃人嘴软,叶诚应该不会清理船舶司那些破事了。
可是,曹营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叶诚开始清理船舶司这些破事了。
这要是真的开始收税,那这些人肯定不愿意。
别看每条船只收货物价值的5%,可是一年下来,那可是天文数字。
这些人不着急才怪。
“曹大人,你倒是说话啊。我们可都指望你呢。”
海州王见曹营迟迟不说话,催促道。
赵旷远急忙道:“曹巡抚,这银子是不是没送过去啊?可是送过去了,他怎么还搞出这种事情来?”
“唉,各位王爷、各位大人,我也没想到那个阉人居然出尔反尔,又开始收税了。天地良心,我自己还拿出了三十万两银子,那些珍宝折合一百三十万两左右。寻常人见到这么大笔的银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他却反复无常,分明就是一个小人。”
曹营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难道这个狗太监贪得无厌,还要银子?上次给了那么多银子还不够?”海州王气急败坏。
“阉人是这样的,这些阉人又没子孙后代,就喜欢捞银子,可能,他还是不满足的。”泸州王叹道。
“要不咱们把他给告了吧。”有人道。
“告,怎么告?大家拿出这么多银子的事情被朝廷知道,肯定知道我们有问题。”曹营怒瞪着大眼瞪着那名说话的官员。
这个人简直是一个糊涂虫。
“莫非他还嫌不够?”赵旷远道。
“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