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我要见太后!你们为何不让进去?”
陈山令很恼火,来到坤宁宫,想见陈太后。
他不知道妹妹为何罢了自己禁军统领的职权!
将禁军的统帅权还给了皇帝!
这件事简直不可理喻。
一直以来,陈家在禁军之中安插了大量的亲信,就算是皇帝强行任命,禁军也不会配合,会进行闹事,逼走皇帝任命的禁军统帅。
所以,这次皇帝任命后,陈山令决定动用禁军之中的亲信闹事,可是亲信们纷纷说接到了太后的密旨,不让他们闹事。
他明白了,这次皇帝任命禁军统领是经过太后默认的。
这些禁军亲信,是他们陈家多年深耕的结果,如今才能牢牢掌控,他怎么舍得放弃?
所以,陈山令第一时间来找太后。
谁知道,陈太后根本不见他。
“国舅爷,您还是回去吧。”太监道。
“何公公,太后不见我,我今天不会离开的!”陈山令怒道。
公公苦笑了声,只能进去通报,很快他再次出去,手上却多了一些供状,道:
“这是太后,让咱家交给您的。”
陈山令一脸疑惑,等他看清楚供状后,大惊失色。
这供状正是顾城山灭门案凶手写的。
而那些凶手正是鲸海帮的人,上次堂口被灭了,那些凶手便消失了。
“太后说,这东西要是公布出来,您便身败名裂了,所以她只能跟皇帝达成了这个交易。”太监道。
陈山令恍然大悟。
突然,陈山令拿出了一叠银票塞到太监的手上,笑问道:“何公公,这供状是谁送过来的?”
“应该是东厂的那位叶督公,这几天他来得很勤,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
太监笑得见牙不见脸,熟络地将银票揽入怀里,低声道。
“叶诚?那个狗太监?”
陈山令顿时一下子想明白了。
那天碰到叶诚根本不是凑巧,灭了堂口的人,根本就是叶诚。
而那个狗太监是皇帝的心腹,也就是说整件事都是皇帝策划的,然后由那个狗太监执行的。
“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原来这背后是你们搞鬼!我说怎么查不到凶手呢!”
陈山令恨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国舅爷,您这是怎么了?”太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先行告辞了。”
陈山令狠狠地咬着牙,转头便离开了。
“叶诚,你给我等着,老子要让你人头落地。我杀不了皇上,还杀不了你?”
……
叶诚办完了这件事,凌筱月很满意。
虽然陈太后怀孕这件事让她感觉不快,但是这禁军的权力总算是拿到手了。
起码暂时不会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不过,她还是履行了承诺,在宫中宣布了太后怀孕一事,并说太后怀孕三个月,是先帝的遗腹子。
同时,她又下令,这条消息严禁传出后宫。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朝野上下都知道了。
虽然大家都有所怀疑,但是此事得到凌筱月的背书,怀疑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大。
其实,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皇帝病了那么久,哪还有什么行房的能力。
所以,很多人怀疑宫中有什么房中秘术,或是怀疑孩子根本不是先帝的,而是于文瀚的。
毕竟,之前满城风雨,都说太后跟于文瀚有瓜葛。
这件事到现在都说不清楚。
只是于文瀚成为了众矢之的。
很多人怀疑孩子是他的。
若不是有凌筱月替陈太后背书,承认这个孩子是先帝的,恐怕众人一致怀疑这孩子是他的。
于文瀚面对满世界的流言蜚语,只能称病不上朝,闭门谢客。
不过,他还是偷偷地给陈太后写了信,可是每封信都石沉大海般,陈太后根本不回信。
“淑洁,你为何不回信?这还是是不是我的?你告诉我啊!”
于文瀚很苦恼,可是现在他进不了宫,只能在家喝闷酒。
……
叶诚约了徐凤来一起前往京郊。
同行的还有赵虎、李涵两人。
四人骑着马,慢悠悠漫步在郊外的官道上,边喝酒,边欣赏道路两侧的风景。
正值深秋,落叶缤纷,山色葱翠,风景宜人。
路上行人如织,形形色色,有官宦豪门的马车出门游玩,也有衣衫褴褛的穷人背着柴火,还有走街串巷的游医和货郎。
“驾驾驾!”
突然,几匹快马从远方疾驰而来,扬起了灰尘。
路人纷纷让开。
“孙小乙!”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