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一脸惊恐的说:“姐夫,你们山外人这么疯狂的吗?”
胡大爷说:“你们人类这么二币的吗?”
二叔对他们俩说:“你们懂个屁,这是一种非常愉快的游戏。”
“结婚的时候有闹洞房的,过生日的时候有抹蛋糕的。”
“现在是寿礼丧礼一块办,没有点仪式感,那行吗?”
胡大爷说:“那也不能……好吧,算我见识浅薄。”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不想化形成人了。”
二叔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别着急。”
其实,根本不到十分钟,鸡叫了。
鸡叫声像是某种信号,小广场的人都停下来了。
老寿星把塑料袋丢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又回到了椅子上。
孝子贤孙们跪下来,他们虔诚的磕头,然后哀求着说:“老爷子,你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们吧,行不行?”
“不然的话,回头我们还得去银行办业务,你不知道有多麻烦。”
“我们还得上班呢,谁有那个时间啊。”
老头闭着眼睛说:“谁吃屎多,我就告诉谁。”
孝子贤孙:“……”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气氛陷入尴尬中的时候,黑色的阴影中,飘过来黑色的雾气。
然后,一阵丁丁当当的铁链声传来。
老寿星顿时一惊,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
但是很快,他又颓然坐下去,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而那些孝子贤孙,都畏惧的跪在地上,他们趴在那里,谁也不敢动。
黑雾散去,露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都戴着高高的帽子,手里拿着哭丧棒。
二叔脱口而出:“卧槽,黑白无常。”
他因为太震惊,所以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传出去老远。
黑白无常扭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向老寿星走过去。
胡大爷脱口而出:“卧槽,他们俩也是瘸子。”
这声音同样因为震惊而不加掩饰,在夜色中也传出去了。
黑白无常扭过头来,一脸不快的看了看我们。
然后,他走到老寿星跟前,一伸手,抓住了老寿星的脖颈。
老寿星完全不敢反抗,他抻着脖子等着。
黑白无常用力一拽,老寿星就像是金蝉脱壳一样,被他们从座位上拽下来了。
这时候,座位上有一个老寿星,被铁链子拴着的,还有一个老寿星。
是老寿星的魂魄被勾出来了。
黑白无常用绳索拴住他的魂魄,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
二叔对我说:“大侄子,看好了。”
然后,他飞快的跑过去,拦住了黑白无常的去路。
黑白无常看着他,冷冷的说:“你胆子很大。”
二叔笑眯眯的说:“拦住两个冒牌货,需要很大的胆子吗?”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随手把铁链朝着二叔丢过来了。
那铁链像是蛇一样,一下拴在二叔脖子上。
二叔也不客气,丢出去一把道符。
道符立刻在黑白无常身边炸开。
当浓烟散去,我惊讶的发现,黑白无常毫发未损。
我对二叔说:“他们俩很有实力啊。”
二叔说:“是吗?”
他又丢出去了一把符咒。
黑白无常喝道:“大胆,竟然敢冒犯阴差。”
他们一拽铁链,二叔立刻被勒的两眼翻白。
我忙伸出桃木剑,向他们劈过去。
我知道我伤不了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退一步,让我二叔缓一口气。
谁知道这两个家伙动作很慢,似乎完全躲不开我的攻击。
然后,噗的一声。
白无常被我砍掉了一条胳膊,黑无常被我砍断了一条腿。
他们俩立刻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消失掉了。
我:“……”
我看向二叔:“就这么简单吗?”
“不对啊,二叔,刚才你那些符咒,不是都奈何不了他们吗?”
二叔哦了一声:“我是觉得,老买别人的符咒,听浪费钱的。”
“所以我自己学着画了一些,没想到效果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心说,岂止是差了一点点啊。
黑白无常消失了,二叔对老寿星说:“看见没有?我们可没有食言,把你给救了。”
老寿星连连作揖。
胡大爷带着老寿星的魂魄,要给他还阳。
结果邪门的事情发生了,胡大爷鼓捣了十几分钟都没成功。
二叔说:“你不是勾魂专家吗?就这么个专家啊?比我大侄子还笨。”
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