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打完电话就吐了,搞得我们几个也受不了,开始跟着吐。
白象王的女儿是最先吐的。然后是我,然后是夜叉,是白象王。
只有胡大爷,还十分的坚挺。
我问胡大爷说:“你怎么不吐呢?”
胡大爷咧了咧嘴:“那里边的味,比狐丘好闻多了,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
我:“……”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上次去狐丘,那里边确实味道喜人。
只不过当时我一直身处危险之中,精神高度紧张,所以就忽略了。
二叔吐完了,又买了很多包子。
我对二叔说:“刚刚吐了那么多,我现在实在吃不下去。”
二叔说:“别自作多情了,这不是给你吃的。”
他把店铺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把包子扔进去了。
我对二叔说:“你还打算养着这些人啊?”
二叔说:“不然呢?总不能饿死他们吧?”
店里是不能住了,二叔问白象王:“你那有地方住没有?”
白象王点头说:“有倒是有,但是你们在我那里,不能吃荤腥。”
二叔说:“算了,我去火车站找个三十块钱的小宾馆吧。”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小宾馆里边。
我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那床单,比老家擦桌子的抹布都脏。
我宁愿睡外面的长椅。
结果就在我找椅子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赵大师吗?”
“怎么?现在无家可归了?”
我回头,看见是朴向阳。
我说:“巧啊,你不是抓邪祟,你在这瞎溜达什么?”
朴向阳说:“我正是在抓邪祟,而且我很快就要抓到了。”
“等我抓住他之后,我就会把你从中间人的位子上赶下来。”
我哦了一声。
朴向阳说:“你不好奇,这邪祟是谁吗?”
我说:“一般,不是特别好奇。”
朴向阳凑过来,低声说:“我不妨给你透个题。”
“我已经了解到了,这个邪祟用的邪术,叫六道轮回。”
“这种邪术,是从东南域传来的,而且只有僧人可以施展。”
“我稍微排查了一下,就发现最近道成有一个叫白象王的家伙,特别活跃。”
“此人……和你好像颇有关系吧?”
“你说你作为他的朋友,他行邪术的事,你真的不知情吗?”
“你就算真的不知情,难道别人相信吗?”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说?你这是想冤枉白象王?”
朴向阳说:“怎么叫冤枉呢?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啊。”
我更吃惊了:“他自己亲口承认?什么时候?”
朴向阳说:“就在我抓了他之后,半小时之内。”
我说:“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啊。”
朴向阳呵呵笑了一声:“只要他肯承认,那就不算是屈打成招。”
然后他上了一辆车,一溜烟走了。
这时候,胡大爷跟夜叉也从小旅馆出来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不睡觉了?”
夜叉说:“太吵了,睡不着觉。”
我说:“太吵了?”
夜叉嗯了一声:“隔壁屋子一直在打人,有个女的,叫的可惨了。”
胡大爷打了个哈欠:“是啊。你是没听过那声音,我都想冲出去见义勇为了。”
我向他们身后看了看:“我二叔呢?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出来?他留下来见义勇为了?”
胡大爷说:“算是吧。”
夜叉解释说:“二叔说,要收集证据,证据足够了再出手。”
“然后他就找了一个碗,扣在墙上,把脑袋贴在碗底下,好像在那听呢。”
我哦了一声,纳闷的说:“听……也算是收集证据吗?”
这时候,二叔已经出来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骂旅馆老板娘:“这么脏,让我怎么睡啊?不住,不住。要房钱?要个屁房钱,我一共就进去十五分钟。”
二叔跑过来,拉着我们说:“走走走,赶快走。”
我问二叔:“那女人怎么样了?我听夜叉说,有人在打女人。”
二叔哦了一声:“打人的家伙赔了点钱,女人已经走了。”
“人家都解决完了,咱们就不掺和了,我带你们去个干净点的地方。”
半小时后,我们被带到了肯德基,二叔让我们趴在桌子上睡觉。
夜叉早就坚持不住了,趴下就睡了。
胡大爷不满的说:“二叔,我们给你挣了不少钱了,你就这么抠门啊?”
二叔说:“这怎么是抠门呢?”
“你一个狐狸,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