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王的女儿愤怒的叫了一声,拔出来一把奇怪的刀,要找中间人拼命。
而白象王一把拽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要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慢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白象王:“朋友,这是为何啊?”
中间人冷笑了一声:“为何?”
“你们东南域,文化受我们影响极深。可以说就是我们的干儿子。”
“结果呢?做儿子的,居然敢在老子这里指手画脚,这不是该打吗?”
白象王苦笑了一声,摇头不语。
中间人看了看我们,幽幽的说:“散修、阴山派、崂山派、狐妖,境外势力……”
“看看你们这群人,成分很杂啊。”
我们都没说话。
中间人又看向其他的大师,冷冷的说:“还有要做出头鸟的吗?”
那些大师都不说话,噤若寒蝉。
二叔对我说:“大侄子,看见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大师,下次出手别这么早,等他们都死绝了再出手。”
那些大师们红着脸,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中间人笑眯眯的说:“既然大伙都不反对,我可拿人了。”
他指着我们几个:“全都给我带回去。”
“我看看这些不同派别的人,和境外势力相勾结,到底要干什么坏事。”
中间人身后的人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如狼似虎的朝我们走过来。
这时候,忽然有一块石头飞过来,落在中间人面前。
其实这石头是朝着中间人的脑门砸过去的。
但是中间人警觉性太高了,一下就躲过去了。
他指着石头来的方向,喝了一声:“抓了。”
那些原本扑向我们的人,立刻调转方向,如狼似虎的朝那跑过去了。
两分钟后,他们拖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中间人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他踹了手下一脚:“抓这么个糟老头子,用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吗?不嫌丢人吗?”
有好几个手下松开了手。
不过,依然有两个人抓着老头的左右两边胳膊。
中间人对老头说:“为什么用石头砸我?”
老头说:“我听你说了很久了。你张嘴闭嘴,都是公正,都是铁面无私。”
中间人说:“没错,我就是铁面无私,就是公正。”
他又把勋章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老头说:“那我问你,你代表谁的公正?”
中间人愣了一下:“公正……还用代表谁吗?”
老头说:“当然了。”
“我小时候,木吉村和旁边郭家村,为了争水源打起来了。”
“水源只够一个村子用。”
“给了这个村子,另一个村子就要饿死人。”
“两个村子平分,两个村子都要饿死人。”
“县太爷来了,也说自己公正。”
“可是他给了郭家村公正,木吉村就觉得不公正。”
“木吉村觉得公正,郭家村就觉得不公正。”
“如果他把水源平分,木吉村和郭家村,就全都觉得他不公正。”
老头抬起头来,盯着中间人说:“所以,公正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到底代表谁的公正?”
“你能这么轻而易举,说出来自己公正,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这说明,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两方争执,你在听谁是谁非之前,就有了偏向。”
“所以,你一点都不为难,你敢说自己能做到公正。”
“因为你的公正是假的,从根上就是偏的。”
刚才二叔怎么骂中间人,中间人都很淡定。
但是老头这几句话,让中间人破防了。
他把铁链扬起来,要向老头脑袋上砸过去。
但是他又收回来了。
他盯着老头说:“谁让你说这话的?”
老头说:“没有谁让我说。是我自己想说的。”
“我年轻的时候,也识文断字,也当过几天教书先生。”
“你别看我打扮的落魄,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思考这个。”
“我刚才说的,就是我平时思考出来的结论。”
中间人冷着脸说:“你说我不公正,你说我有偏向,我偏向谁了?”
老头说:“很简单,谁站在这少年对面,你就偏向谁了。”
“现在站在这少年对面的,就是官府了。”
“天照国的怪物溜进来,在这里弄倒了民房,伤了好多人。”
“而且怪物还逃走了,成了一个大隐患。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这件事闹得不小。官府需要有个替罪羊,来承担责任。”
“这少年就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