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我要你告诉我,我妻菊在什么地方。”
我隐约看见,宫内的嘴角,露出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他又掩饰住了。
他一脸担忧的说道:“我妻大人,神道术高深莫测。”
“如果将他召唤过来,恐怕对几位大人不利。”
二叔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
宫内:“嗨!”
宫内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块木头。
这木头看起来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没什么特别。
但是他用一块白绸布包裹着,用两手托着,郑重的让我们看了一圈。
然后他认真的说:“这是神社中的神木,曾经在神雷的圣火中沐浴过。”
“我妻大人,将神木赠送与我,我一直珍藏不肯示人……”
我无语的说:“不就是雷击木吗?这东西我们这到处都是,别显摆了。”
宫内一愣,结结巴巴的说:“到处都是?这么夸张吗?”
二叔说:“不值一驳。办正事吧。”
在二叔的催促下,宫内拿出来了一把小刀,用小刀从雷击木上面,斩下来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木条。
他把小木条点着了,然后去烫自己的胸口。
一边烫,一边龇牙咧嘴的说:“我的痛苦,我妻大人了如指掌。”
“当我用神木烫自己的时候,我妻大人就知道,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大人就会现身了。”
二叔嘀咕了一声:“烫胸口啊,我记得以前都是烫后背啊。”
我对二叔说:“你对天照国了解挺多啊。”
二叔谦虚的说:“都是看电影看的,电影也是了解异域文化的一扇窗嘛。”
我有点纳闷:“电影?我也看电影啊,国外的也看过,什么侏罗纪,大白鲨……没有烫后背的情节啊?难道是天照国独有的传统?”
这时候,宫内忽然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抽抽起来了。
二叔:“‘卧槽,羊癫疯了?”
我摇了摇头:“不像,有点像是请神上身。”
胡大爷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闹了半天,用的都是咱们玩剩下的啊。”
忽然,宫内又直挺挺的站起来了。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远方,一脸淡漠,他忽然张口了。
他的嗓音没有变,但是音调和说话的方式变得很奇怪:“何事?”
然后,宫内的脸色又变了,变得诚惶诚恐,十分低贱的样子:“主人,我……我被抓了。肉身被毁,魂魄被囚。”
“对方声称,要找到主人……”
忽然,他又使劲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疑惑的说:“这就完了?”
胡大爷说:“好像是请神上身失败了。”
“半路上中断了。”
与此同时,宫内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他问:“我成功了吗?”
我说:“不太好说。”
我把刚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宫内松了一口气:“成功了,圆满成功。”
胡大爷说:“卧槽,这还叫圆满成功?半路上都没信号了好吗?”
宫内疑惑的说:“召唤主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这叫断舍离。”
“忽然中断,忽然舍弃,忽然离开……”
“我们天照国都是这样的,在何时断开,全凭天神的旨意。”
我们几个翻了翻白眼,都有点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