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子站起来,哼着小曲到了卫生间。
我小声对二叔说:“咱们要不要把邹老板救醒啊。”
二叔说:“现在哪有时间救他啊,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先办正事要紧,等搞定了玉衡子,再来救人也不迟。”
胡大爷说:“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玉衡子到底什么实力水平啊,咱们完全不知道啊。”
“万一他就是个黔之驴。那咱们这么小心翼翼的,岂不是闹笑话了?”
我说:“有道理,要不然你去试探他一下?”
胡大爷说:“卧槽,你这是让我死啊。万一玉衡子是个硬茬子,大爷岂不是就交代了?”
“我不去,我还是童男呢。”
我说:“这里边谁不是啊。胡大爷,你去合适,你不是本领高强吗?”
胡大爷说:“你别给我戴高帽啊,我不吃你这一套。”
然后他又说:“那什么,如果你们能给我几只鸡的话……”
二叔说:“等回去了,我天天请你吃鸡。”
胡大爷说:“这你说的啊。”
二叔点了点头。
胡大爷嘿嘿笑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本以为胡大爷要鸡不要命了。
谁知道他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团白纸,这白纸丢到地上之后,就慢慢膨胀,变成了一个纸人。
我都看傻了:“咱们现在是魂魄啊,你怎么把纸人藏在身上的?”
胡大爷说:“我藏在邹老板身上了。”
“包括白象王的落生玉、尤魂的备份本命灯火,你的桃木剑,二叔的符箓,邹可儿那弄来的阴符……反正应有尽有。”
我看了看邹老板:“他身上……有这么大地方?”
胡大爷嗯了一声:“有,他挺能装的。”
“男人嘛,其实都挺能装的。”
“尤其是人到中年,就格外的能装。”
二叔叹了口气:“真踏马有道理啊。”
这时候纸人已经完全舒展开了。
它脸上带着腮红,看起来鬼气阴森的。
借着屋子里边回荡的阴气,这纸人飘飘荡荡,到了卫生间门口。
它当当当开始敲门。
不仅敲门,嘴里面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你猜猜我是谁?”
卫生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二叔说:“不至于吧?玉衡子被吓晕过去了?”
胡大爷说:“很难说。”
“咱们都没见过玉衡子出手,没准他这个传法道长的位子,是花钱买来的。”
“那个谁,邹老板不是给过他很多钱吗?”
二叔嗯了一声:“既然如此,咱们直接把玉衡子绑了,然后问出来邹可儿的下落,直接救人不就行了?”
胡大爷说:“好啊。”
他们两个说的很热闹,但是谁也没有动。
无他,我们虽然没有见过玉衡子出手,但是他毕竟顶着崂山的名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说了,玉衡子能用供香唤醒黎剑,能进行夺舍。
这已经很厉害了。
他的身手,应该不错。
胡大爷又控制着纸人敲了一会门。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接下来,纸人开始破口大骂,骂的无比难听,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受不了。
可是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甚至纸人开始嘲讽玉衡子偷看人洗澡的事,并且威胁要把这事传出去。
可是里面依然静悄悄的。
胡大爷对我说:“玉衡子,是真的出事了吧?”
“也许他年纪大了,拉屎的时候一用力,不小心那啥了,也说不定。”
我说:“让纸人推开门看看。”
胡大爷说:“这就有点难了,纸人的手没那么灵活啊。”
他控制着纸人在卧室找了找,找到了一块奇石。
这东西是当做摆件放在桌子上的,起码得有十来斤。
纸人抱着石头狠狠向门砸过去。
砰的一声,门出现了裂纹,但是没有碎掉。
二叔嫉妒的说:“我去,富豪有必要这么豪吗?连卫生间的门都搞得这么结实。”
纸人继续砸下去。
十几分钟后,门上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大洞。
我们透过洞向里面看了看,里边没有人。
二叔说:“跑了?”
胡大爷说:“这也没有窗户啊。是掉马桶里了吧?”
我们打开门走进去,感觉这卫生间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二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很久,摇了摇头说:“奇怪了,他就这么消失了?”
“这地方没有窗户,唯一的门咱们一直盯着,这墙上也没有暗道。”
“洗手池是墙排,也没有落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