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对二叔说:“二叔,这事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
二叔问我说:“你哪看不懂了?”
我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刚才玉衡子道长,是代表崂山,宣布他们崂山要对一个年轻的美女见死不救。”
二叔:“是啊。”
我说:“可是周围的大师,不仅不觉得诧异,反而欢声雷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二叔说:“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在城市里边生活,要讲究个明哲保身。”
“能不管的就不管,能不参与的就不参与。一动不如一静。”
“比如老太太摔了,满脸血,你要当没看见。千万不要过去扶,你扶就是你撞的。也千万不要送医院,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送?”
“现在这情况也是一样。这些大师们,讲究个能不管就不管。”
我:“啊?”
我惊讶的看着二叔:“但是他们是玄界前辈啊,他们是十分有名望的玄界大师啊。”
“做了大师,还能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吗?”
二叔说:“那只能说,他们越来越堕落了。”
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把周围的人都气的脸色铁青。
白象王苦着脸,一直在地上安慰那些人,让他们不要计较。
我心说,白象王这家伙,还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管他呢,不用也是浪费,就让他给我们擦屁股吧。
二叔显然也发现这一点了,于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玉衡子运了半天气,才把心中的怒火给压下去。
他淡淡的说:“不是不救,但是要看怎么救。”
“如果是可救之人,当然要救。”
“如果救了之后,有可能祸害人间的人,那就要慎重了。”
我说:“照你这么说,邹可儿被救了之后,有可能祸害人间?”
玉衡子点了点头:“正是。”
“其实,我在邹可儿幼年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
“从那时候起,我就经常来邹老板家中,想方设法,压制邹可儿体内的邪气。”
“我甚至为了人间的和平,要让我的侄子迎娶邹可儿。”
“但是现在……邹可儿已经撑不下去了。”
“她体内的邪气突破了极限,救无可救,她已经是一个怪物了。”
“一个妙龄少女,殒命与此,我很遗憾。”
“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哪怕我侄子用死来威胁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周围的那些大师,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还要再说话,白象王走过来,悄悄地拉了我一把,低声说:“敌众我寡,道友,切莫以卵击石啊。”
我对白象王说:“您老这成语学的真不赖,出口成章啊。”
白象王苦笑了一声:“学汉语,第一步不就是学成语吗?”
然后,白象王拉着我们离开了人群。
在这过程中,我看到了邹老板。
他站在一个墙角,一脸阴郁。
这家伙的表情,实在是值得玩味啊。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就接受了这个命运一样。
可关键是,如果他已经接受了,他还找这么多人救自己女儿干什么?
我们算是来干什么的?
死马当活马医?
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事。
我们没有马上离开邹家,而是去了餐厅。
富豪家就是好,餐厅跟饭店似的,去了之后可以点餐,有专人给端上来。
白象王要了一盘素菜,一边吃一边叹气:“邹姑娘年纪轻轻,如果就此香消玉殒的话,实在是可惜。”
“诸位,你们如果有办法救她的话,一定要出手啊。”
“至于救人之后会不会有问题,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有能力给你们善后。”
我盯着白象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白象王一愣,连忙摇头:“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大爷一嘴鸡毛凑过去,对白象王说:“老和尚,你别装啊,你肯定知道。”
他脸上的鸡血差点蹭到白象王身上。
白象王连忙躲开了,双手合十,给公鸡念了一段往生咒。
然后才接着说:“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但是我有一些大概的猜测。”
胡大爷说:“那你赶快说说啊,都什么猜测。”
白象王说:“我听说,邹可儿还很小的时候,玉衡子就安排了黎剑和她的婚事。”
“玉衡子是崂山道士,而且曾经帮着邹家逆天改命。”
“说明这里面有很多布局。”
“这么长时间的布局,现在会这么轻易放弃吗?”
“另外,今天来的这些大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