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始终不跟我们解释,他到底在笑什么。
而且每次我们只要一问,他就哈哈哈笑个不停。
最后,我和胡大爷只能放弃好奇心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叔帮我分析说:“照这么说,地下室的邪物,和你……和那具尸体是一块来的?”
我点了点头。
二叔说:“那很有可能,他们认识,甚至关系不浅。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这一趟多半有惊无险。”
我说:“很有可能是这样,所以他没有杀我。”
“他今晚让我去,很有可能是想要打听女尸的下落。”
胡大爷在旁边说:“那也不一定,没准这家伙和你媳妇是仇人。”
“他们两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崂山道士给抓了。”
“他今晚上把你叫过去,是想折磨你。”
我摇了摇头:“你这就是瞎扯了。他们不是被崂山道士抓的,他们是被乔爷那伙盗墓贼,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胡大爷说:“卧槽,那更坏事了。”
“这明显是个合葬墓啊。”
“地下室的邪物,没准是女尸的丈夫。”
“那你岂不是成了奸夫了?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你完蛋了。”
我:“……”
还真别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被胡大爷这乌鸦嘴一说,我也有点忐忑了。
但是我理智的分析了一下,说:“不过。到目前为止,那邪物只看到了我身上的木牌。”
“他只知道我和哀牢山深处的东西,有点交情。至于具体的,他不清楚。”
二叔点了点头:“对,今晚咱们探探他的口风,随机应变。”
我嗯了一声。
因为有心事,午饭吃的味同嚼蜡。
下午很漫长,我都不知道怎么度过。
倒是胡大爷和二叔,他们两个忙前忙后,给我准备了很多法器。
二叔托朋友,买了一些道符,让我带在身上了。
那些道符卖的倒是不贵,二百块钱一张。
其实价值也就是二百块钱的事。
道符里面,蕴含着一丝道气。
因为道气太少了,所以这符箓管点用,但是起不了大用。
我感觉我再修炼一段时间,也能画这种符咒。
不过现在嘛……
毕竟是二叔的一番心意,我揣在身上了。
胡大爷又拿出来一个小瓶子,跟我说:“里面有一些丹药。”
“关键时刻倒嘴里,没准能保命。都是当初胡老祖从崂山偷回来的好东西。”
我接过来了:“老胡,难得你这么大方。”
胡大爷说:“大方个屁,你要是死了就算了,我认倒霉。要是没有死,以后加倍还我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
二叔在旁边对胡大爷说:“你踏马放高利贷的啊,还加倍还。”
胡大爷说:“今早上你也吃我丹药了,你也得加倍还。”
二叔说:“我不是你二叔吗,你亲二叔。”
胡大爷说:“亲爹也不行。”
二叔:“你踏马六亲不认啊。”
在他们的争吵声中,我们把晚饭吃了。
晚饭是烧鸡。
我和二叔吃熟的,胡大爷吃生的。
吃饱了之后,太阳也落山了。
我们三个人骑上小电驴,又到了那一片老小区。
我对二叔和胡大爷说:“你们在门口等着,别进去了。”
“我跟哀牢山有点关系,你们可没有。”
“邪物不一定讲道理,万一直接出手杀了你们,后悔就晚了。”
胡大爷很痛快的答应了。
二叔犹豫了一会,也点了点头。
当我靠近单元楼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栋楼距离其他的居民楼很远。
虽然同处一个小区,但是似乎没人往这边来。
这栋楼周围,甚至有很多杂草。
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对这里也不是一无所知。
谁都不傻,他们或许隐隐能猜到这楼里面不是好东西。
但是他们就这么忍下来了。
或许他们抗争过,但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栋楼的拥有者,八成有权有势,再加上阴山派助阵,一般人确实奈何不了他们。
或许是因为,这些居民关起门来,谁也不认识谁,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来。
总之,他们渐渐习惯了,小区里有这么一栋常年不见阳光的楼。
回家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吧。
就像二叔说的,城里人比农村人更驯服。
他们的软肋太多了,容易被拿捏。
而我,推开单元门,走到了大楼当中。
上面那几层不用去了,里面全都是骨灰,不用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