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轻轻活动了下冻僵的手指，开始无声地向目标移动。

他选择了一条被积雪覆盖的毛毛道作为接近路线，这样既能避开松软的雪地发出声响，又能利用毛毛道两侧的杂作为掩护。

二十米...十五米...林晓已经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老刘，你说那守山的那个小崽子会不会再来？”年轻些的偷猎者搓着手问道。

被称作老刘的中年男人吐了口烟圈：“怕个球！不听说他出门了吗，即使他回来了，这大雪封山的，他还能天天来转悠？再说了……”他拍了拍身边的猎枪，“这次咱可是做了准备才来的，他要敢来，老子让他吃枪子儿！”

他娘的，还敢骂老子，看老子不吓死你们俩。

林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悄悄抬起枪口，瞄准了两人身旁的一块岩石。想先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砰！”

枪声在山谷中炸响，子弹精准地击中岩石，溅起一片碎石。两个偷猎者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抓猎枪。

“卧槽！谁？”老刘大吼一声，端起猎枪胡乱指向四周。

林晓没有回答，而是迅速转移位置。他猫着腰沿着毛毛道（东北话：被人或动物长时间踩出来的小路）快速移动，积雪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刚跑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猎枪的轰鸣，霰弹打在毛毛道边上的雪地上，激起一片雪雾。

“在那儿！溪沟里！”年轻偷猎者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