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说了啥我可没听清呐!”
这时,李万原连忙笑着解释道:“叔,这可是件大好事儿呀!我舅舅家的那个表妹,前些日子打从您家门口路过时,只是远远地瞅见了咱们安烁那么一眼,结果就一门心思非想要嫁到您们家来不可啦!不过呢,我那表妹虽说模样长得俊俏得很,可就是小时候有次发烧,不小心吃错了药,自那以后就没法开口说话了。”
李同和一听这话,不禁感到十分惊讶,忙说道:“哎呀,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咋不早些过来跟我们讲讲呢?这不,现在都已经跟那何家把亲事给定下啦!”
李万原赶忙应声道:“叔,您别急嘛!这定亲归定亲,毕竟还没有正式成婚不是吗?只要您点头同意这门亲事,我保证能让我舅舅陪嫁过来一头壮实的大牛哟!”事实上,李万原的舅舅老早之前就曾表示过愿意陪嫁头牛,无奈自家闺女是个哑巴,一般寻常人家谁乐意迎娶呀?而那些身有残疾或者家境过于贫寒的人,他们郭家又压根瞧不上眼。
李同和心中一直深藏着对于李万原父亲的那份深深的愧疚之情。回想起那个寒冷的夜晚,如果不是自己贪杯喝醉后胡言乱语地嚷嚷着要去捉兔子,也许后面所有悲惨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当时,自己不慎摔伤,艰难地爬回家后,居然迷迷糊糊间将李万原父亲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抛诸脑后。结果,李万原的父亲就这样被无情的寒夜吞噬,永远地长眠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里。
自那以后,李同和便一病不起,在床上整整躺了十来个年头。而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无时无刻不被那份沉重的愧疚所折磨,良心备受煎熬。就在今日,当李万原找上门来提及此事时,李同和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仿佛冥冥之中是李万原他爹终于原谅了自己,想要让两家人的关系恢复如初,如同往昔那般亲密无间。
想到此处,李同和不禁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说得没错啊,何家这门亲事退了倒也没什么。明天,我就让媒人过去把它给退掉吧。至于那陪嫁,也就算了吧,郭家养育一个闺女也不容易,理应是我们把彩礼送上门,咱们还是按照正常的礼数和流程来办吧。”
李万原听到这番话,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应道:“那好呀,既然如此,就让我娘做媒人去说这桩大媒吧!”
李同和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娘她……当真愿意吗?”
李万原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呢,我娘又怎会不愿意!”李同和欣慰的笑着,他觉得郭嫂子总算是原谅自己了。当年,郭芳子可是站在自己家门口大骂了三天呢,从此两家人就再没什么往来了。
李万原见李同和点头应允,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赶忙说道:“那叔您先好好歇息着,我这就赶紧回家去告诉我娘这个好消息。”言罢,他便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李安烁正满脸焦灼地在门外踱步等待,一见李万原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切地问道:“你到底跟我爹都说了些啥呀?”
李万原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自己去问你爹呗!”话音未落,他已脚下生风般快步离开了此地,连头也未曾回一下。
李安烁望着李万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尽管对李万原所说之事毫无头绪,但他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房门走进了父亲的房间。
进入屋内,只见李同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李安烁小心翼翼地凑到近前,轻声问道:“爹,刚才李万原跟您讲了些什么呀?”
李同和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李安烁身上,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他说他的表妹对你有意,希望能让你迎娶他表妹过门。”
听到这话,李安烁心头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定了定神,接着追问道:“那爹您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呢?”
李同和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反正你与那何家姑娘尚未成婚,而这郭家的闺女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倒不如退掉何家的婚约,改娶郭家女儿也没什么。”
李安烁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李万原这家伙真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爹了吗?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下来呢?难道他是受到了那小子的胁迫不成?”
此时,只听见李同和开口说道:“快去把你娘找回来!这件事还需要她去找那媒人呢!”
于是,李安烁赶忙起身出了门,将母亲寻回。待母亲进了屋之后,李安烁便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他满心好奇,不知道父母在屋里究竟谈论了些什么,可是母亲出来以后,似乎对于郭家那位哑巴闺女,母亲竟也没有丝毫的抵触情绪。
而另一边,李万原回到家中后,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郭芳子,并向她如实阐明了情况。郭芳子听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要我给李安烁做媒?”
李万原连忙陪笑道:“哎呀,我的亲娘呀!您只要帮表妹牵线搭桥,促成她与李安烁的婚事,那儿子我不就能顺顺利利地迎娶那何家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