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敦亲王妃也是这么想的,一上马车,她就拉着魏晴柔,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八卦。
“我给你说个事,你可不许往外说。”
魏晴柔双脸放光,连忙凑了过去,“母亲,您知道我嘴严,放心吧。”
敦亲王妃点了点头,这才迫不及待地说道:“你觉得长公主和驸马爷关系怎么样?”
魏晴柔想了想,说道:“儿媳眼拙,没看出来。”
敦亲王妃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压低声音说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他们俩呀,关系不好。”
吃瓜群众魏晴柔连忙支棱起了耳朵,捧着敦亲王妃说道:“是吗?那是怎么回事?”
敦亲王妃得意一笑,颇有那种掌握大局的优越感。
“早些年,长公主和驸马的关系亲密无间,直到孩子的出生,情谊才渐渐淡了。”
“哦,这是为何呀?”
魏晴柔心里暗暗猜测,莫非是长公主得了产后焦虑症?性冷淡啦?
敦亲王妃笑着说道:“因为一个无稽之谈。”
魏晴柔双眼放光,脸上写满了兴趣,极大满足了敦亲王妃的成就感。
“长公主生完孩子之后,一直觉得跟孩子不亲近。”
魏晴柔点点头。
其实这个很正常,刚生下来跟孩子不熟嘛。
关系都是慢慢处出来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长公主偶然听下人嚼舌根子,说她生产那天,驸马爷抱着刚出生的小世子在院子里晃悠,顿时变了脸色。”
“要知道,世子是在冬日出生的,哪怕驸马的心再大,也不会抱着亲生儿子在雪地里晃悠啊。”
说到此处,敦亲王妃又停了下来,给魏晴柔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魏晴柔心里好奇,嘴上不由说道:“对啊,这驸马爷做事怎会如此不着调?定是下人看错了吧?”
敦亲王妃摇了摇头,笑道:“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只是小世子的身体一向也不好,长公主或许是记恨驸马抱着孩子瞎转悠,伤了孩子的身体,故而对驸马爷颇有怨言,夫妻之间也越发冰冷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
魏晴柔摇了摇头,叹道,“其实把话说清楚,未必不能和好如初。”
敦亲王妃却叹了一口气,“破镜难重圆,就算和好,也不能如初了。”
魏晴柔面带诧异看了眼敦亲王妃,没想到,她婆婆还挺有哲学思维的。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和好如初,更多的是重蹈覆辙。
婆媳二人正嘀嘀咕咕说八卦,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隐约传来争吵声。
敦亲王妃和魏晴柔立刻停下了八卦,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听着外面的动静。
“哗啦!”
马车的帘子被大力掀开,伴随着刺骨冷风一起进来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长公主。
“苏静,他欺人太甚啊!”
长公主哭喊着,扑进了敦亲王妃的怀里。
苏静正是敦亲王妃的闺名,已是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呼唤了。
她心中难得泛起柔情,抱住了长公主的身躯,一边轻拍着安抚,一边冲魏晴柔使眼色。
魏晴柔立刻明白了过来,长公主这等身份尊贵之人,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魏晴柔为了避嫌,连忙告辞,不敢瞎凑热闹了。
她刚下车,便和另一边不得不下车的大崔氏对上了眼。
雪地里寒气重,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无奈。
一家人好好的往家走,突然吵起来,婆婆还跳了马车,这叫个什么事?
两人人微言轻,也只能默默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一直骑马的秦平安不知道马车里发生的事情,见此情况,连忙拿了汤婆子塞到魏晴柔手里。
“快揣起来,暖一暖。”
接着,秦平安问过了下人,便引着两人上了最后一架马车。
幸好,今日,驸马爷和小世子是从钦天监直接来皇宫的,所以两家共有三辆马车。
魏晴柔和大崔氏哆哆嗦嗦上了马车,抱着汤婆子,好一阵暖和,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也不敢议论长辈的事情,只得互相寒暄,随便聊一聊天气真冷之类的。
马车恢复行驶,碌碌向前。
穿过长长的宫墙,走到了外面的青石板路上,渐渐传来了沸腾的人间烟火气。
魏晴柔悄悄掀开一角,偷偷往外打量,却见到一队亮眼的奇葩组合。
一位身姿高大的母亲在街上叫卖土特产,旁边站着瘦弱单薄的漂亮夫君,他正满脸心疼抱着嗷嗷张嘴哭的小孩。
那孩子看样子不到半岁,魏晴柔见小家伙张着红红的小嘴,哭得好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她吩咐随行的春喜,“把那边一家三口的土特产都买了。”
“是。”
很快,春喜提着一大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