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欢以这种方式逃避。
白灵素也没有打扰我。
第二天早上的课,我都没去,人生中第二次逃了课。
下午去上课,孙祖耀、王城也是很担心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最近遇到麻烦事了?
平常只见我上课积极,可没见我逃过课。
我只说接了个买卖有点麻烦,今早刚处理好。
下了课谢珍珍也找了我,她倒是没安慰我,也没细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说了一句。
“师兄,我知道你与他们不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能处理好。”
之后她跟我说了一下林阳一事的后续。
替林阳办完后事,林副院长的确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精神都有些恍惚。
不过最后还是选择走马上任。
为了这事,不仅两口子离了婚,林阳几个舅舅、外公外婆也是气的牙根痒痒。
就连医院里的同事、朋友,也都觉得林副院长冷血无情。
算是落了个众叛亲离。
听完后我只是笑了笑,也没去评价。
最近已经太累了,要是啥事都往心里头装,非得自己把自己逼疯不可。
“马上放假了,我得先回家一段时间。”
“师妹你继续安心练字,等我回来,再教你其他东西。”
“放心吧师兄,每天十个字、逐日翻倍,我记着呢。”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考完试大一上学期便算彻底落下了序幕。
回家前,我和孙祖耀、王城一块喝了一顿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免不了又想起马闯。
气氛有些伤感。
最后王城捅破了窗户纸,拉着我们提着酒瓶,去路边给马闯敬酒。
搞得过路的人,看疯子似的看着我们。
谢珍珍开车送我去的车站,还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
让我带回家给我母亲。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既然已经是同门师兄妹,我还救过她两次。
以后要有机会,一定得去我家走一趟,认个干妈啥的。
这些礼物算略表心意。
推辞不过,我也就厚着脸皮照单全收。
我老家是个挺偏僻的小山村,从学校回去,得先坐火车到市区。
转车到县城,又坐到镇子,最后才能坐面包车回村。
兜兜转转三天后,赶到镇上已经傍晚时分。
眼见天色渐黑,我正打算留在镇上歇一晚,第二天赶早回家。
身后就有人招呼我。
“许仙?你放假了?这大包小包的全是孝敬婶子的?还没毕业就这么有出息。”
“以后肯定了不得。”
“大春哥怎么是你啊。”
我回头循声一看,也是又惊又喜。
大春姓刘,是我外婆他们村的人,算起来我得叫一声表哥。
小时候去外婆家,没少跟他屁股后头下河捞鱼、上树掏鸟窝。
然而等大春哥走到近前,抬手拍我肩头,我看清楚他面相后,心里头一惊,又感觉有些不解。
他脸色透着灰暗,印堂之中也毫无亮色可言。
明显是流年不利、运势低走,做什么都不顺的面相。
弄不好今晚还得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偏偏他鼻尖上,也不知是因为熬夜上火,还是咋回事,生了个大痘痘。
恰恰改了整个面相,有否极泰来之相。
一边是撞鬼、一边是否极泰来。
我一时间,也实在没法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块。
“许仙你老盯着我看啥?”
大春抬起手挠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没什么,大春哥这些年过得咋样?顺不顺?”
我没敢直接问,更没敢说他今晚弄不好得撞鬼。
只好拐弯抹角去问。
大春哥原本也是外出打工,可这几年做啥都不顺。
不是厂子效益不好裁员,就是没干几天就莫名其妙受伤。
现在大春哥也弄了个面包车。
专门到镇上拉客。
生意也不好,很多时候一天到晚也拉不到一个客人。
没办法他就寻思和其他师傅错开时间点跑。
结果还是一样,没啥生意。
“不说了这些烦心事,要不是错点跑,还遇不到你。”
“走上车,哥送你回去。”
大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憨厚开朗。
从我手里接过东西,招呼我上车。
我也没推辞,大大方方上了车。
大春哥不送我,他今晚也得跑夜路回家。
要真撞上脏东西,弄不好得出点意外。
离开镇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家距离镇子还有几十公里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