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激射而去的破煞符一挥手。
带着极强怨念的鬼气奔腾而下。
破煞符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碳化,最后变成一片飞灰飘落下来。
别说伤到鬼婴,就连它周身弥漫的鬼气,都没打散一点。
不过我也没指望一道破煞符能搞定。
只是情况危急,再不出手,牛队长怒火攻心,闹不好拔出枪第一个崩了我。
恢复神智的牛队长,看着紧紧攥在手里的枪,一脸冷汗、神色迷茫。
完全不知道刚刚几十秒钟发生了什么。
“别愣着,记得怎么做吧?赶紧走!”
“你自己小心点。”
牛队长拍了我肩头一下,收起枪转身朝电梯口跑去。
鬼婴趴在天花板上,看了一眼,便立马收回视线。
死死盯着我、盯着我身后的病房。
见我还挡在病房外不让开。
鬼婴有些急了,咧嘴冲我吼不停。
嗖一下,像是小猴子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七星剑出鞘,剑指开封。
脚下踏出罡步,我一剑劈下。
面对滚滚剑罡,鬼婴丝毫没退,一抬手竟然抓住了七星剑。
极强的怨念,硬是将七星剑光芒生生压了下去。
我被逼得往一旁退了好几步。
冲我怒吼一声,鬼婴嗖一下钻进了病房。
“幸亏早做了准备,不然今晚还真没辙。”
“白灵素麻烦你守在门外,别让它跑了。”
“好,夫君当心。”
我点了点头,提着七星剑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我伸手拉了一下门旁垂着的红绳。
哗啦一下。
一块刚好能挡住整扇门的红布垂了下来。
红布上,用金汁写满了符文。
病房里,几张病床早就提前腾空了。
只有昏迷不醒的周君躺在那。
看到周君,鬼婴吼个不停,刺耳的吼叫声,透着兴奋、更带着极强的怨恨。
它嗖一下扑倒周君身上,抬手便刺进了周君心口,活生生掏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掏了心还不算,鬼婴掐着周君脖子,张口就撕咬。
脖颈被啃掉了大半,血肉模糊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乘着鬼婴撕咬周君泄愤,我从门后提出里早准备好的石灰粉。
满屋子洒了一层,只留一条寸许宽的地带,直通西南墙角。
墙角处,撑着一个红布缝的口袋。
口袋形状,类似子 宫。
混了朱砂、鸡喉骨的石灰粉洒在地上,鬼婴便不敢走。
这时候,病床上的周君已经被鬼婴给分了尸。
残肢断臂扔了一地。
但没有一点鲜血,因为周君只是我提前做好的草人。
这一招小时候为了救我,师父也用过。
泄了愤的鬼婴,抓着周君的头颅猴子一样在病床上上蹿下跳、嘴里吼叫不停。
不过跳着跳着,它愣住了,歪着头,盯着手里周君的头颅。
意识到被骗的鬼婴,怒吼连连,猛地把手里提着的草人脑袋扔了出去。
“牛队长动手!”
我扯开嗓子,冲窗外大喊一声。
几束强烈灯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霎时间,整个病房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的细小灰尘,都能清晰看到扑簌簌往下落。
我第一时间抬起胳膊遮挡,也还是出现了短暂失明。
带上墨镜才稍微好受了些。
窗外,十盏高流明探照灯,像是缩小版太阳。
鬼婴被照的吱哇乱叫,抬着胳膊挡在眼前,完全乱了阵脚。
压根不敢往窗户外跑,纵声一跃从床上跳下来,想钻进墙壁。
地上全是石灰粉,它一踩到,就跟踩到烧红的炭火一样,烫的直蹦跶。
被它踩过的地方,几个黑漆漆的小脚印也是清晰可见。
刚形成的鬼婴没有太多灵智可言。
全凭着怨恨、本能行事。
很快,鬼婴就踏上了我为它预留好的那条路。
奔着西南墙角飘了过去。
墙角撑 开的口袋,角度倾斜的很微妙,刚刚好能避开大部分从窗口照射进来的强光。
这就像是太阳暴晒下,人看到树荫,第一反应就是躲进去。
鬼婴钻进了口袋。
我不敢浪费任何一秒钟时间,急忙跑过去。
提起口袋,用红绳三两下扎紧。
折返身从病床地下拖出一个保温桶。
桶里盛着半桶还温热的黄褐色液体。
这种液体是用胎盘血、混合一些草药配置的。
红布袋塞进保温桶,盖上盖子、贴上镇符。
布袋有类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