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给阳炎炎打过电话,开始是无人接听,后面直接提示关机。
我也沿着那晚阳炎炎追出去的方向寻找过,但都毫无收获。
没办法最后只能开坛做法以杏黄旗、窥天符推算阳炎炎的下落、安危。
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世间根本没有阳炎炎这个人。
大中午的我被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没有这个人,那这次与我并肩行动的是谁?
看着还剩下一半纯阳酒的葫芦。
一时间我竟感觉有些分不清这几天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一场梦,还是切实存在。
临近毕业学习压力很大,师父临走前交代我一定要考上南郡医科大。
我也分不出精力去纠结探索这件事。
只能每天打个电话、发几条短信。
直到我考完试,上百个电话、几百条短信都石沉大海。
仿佛世上真的不存在阳炎炎这个人。
阳炎炎彻底成了我心头一团谜。
很快我接到了医科大录取通知书。
我妈抱着我大哭了一场。
一个劲说总算没辜负师父的交托。
这些年我妈其实也一直记挂着师父。
师父不仅是我家的恩人,更是亲人。
看着通知书,我一直在想师父信中提到的那位贵人是谁?
他是否知道师父的下落。
当时我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去学校。
好在假期过得很快,转眼也就到了开学。
赶去火车站的一路上除了想师父的事情外,我也很憧憬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晚点的火车,打破了憧憬。
等火车到站,已经快傍晚了,偏偏学校又在距离市区挺远的山上。
还得先坐车去郊区,在转乘校车。
赶不上就得在城里住一晚,我舍不得花那钱。
只能马不停蹄往郊区赶,等赶到乘车点,还是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点还有校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今天得走去学校?”
我像个傻子似的一边嘀咕一边不停张望。
“你是新生?别急还有最后一趟车呢。”
一个穿着米黄色连衣裙,头上带着粉色发卡的女孩笑盈盈走了过来。
“嗯,你也是医科大的?”
“对啊,我叫林蕊比大一届,你得叫我学姐呢!”
说完林蕊便主动跟我握手,很是落落大方。
“学姐你好,我叫许仙。”
听到许仙这名字,林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挺惊讶的表情。
“许仙?不会是白蛇传那个许仙吧?”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挺喜欢白蛇传这故事,反正因为许仙这名字,就一直主动跟我聊天。
这让不善与人交际的我格外局促。
完全就是她问一句,我答一句。
气氛别提多尴尬。
好在没等几分钟,林蕊就指着不远处说:“校车来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也慌忙抬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却让我毛骨悚然。
当时刚到九月份,晚上压根不可能起雾。
偏偏不知何时,周围就起了一层雾。
一辆校车从那层雾气中驶了出来。
那辆校车一出现,我就立马感到一股极强的怨气扑了过来。
我心里头一惊,再仔细一看那辆校车那里是在大马路行驶,分明是在飘。
车里拉的也压根不是人,而是怨鬼。
鬼这东西,从小到大我见过很多。
可也从没见过满满一车的怨鬼。
一时间我也被吓得有些发愣。
“哎!师父停一下!”
没等我回过神来,林蕊挥舞着胳膊,冲那辆满载怨鬼的校车大喊起来。
原本要从我们身边飘过去的校车,被林蕊这一喊,慢慢停了下来。
嘎吱一声,车门也打开了。
司机慢慢转头,面无表情看了过来。
这时候我也缓了过来,抬头一看那司机,血肉模糊这四个字立马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一张脸上全是碎玻璃碴子,半个脖子也被玻璃划开了,森白的气管、食管耷拉在外头。
档杆从司机身体里贯穿过去,露出身体的部分,还在滴着血。
这是那司机死时的样子。
不仅是司机,车里那些冤鬼,也都是死时的模样,一个比一个血肉模糊。
有的脑袋没了,断裂的脖颈汩汩冒着血,有的脑袋挤扁了,眼球掉在地上……
在一看那校车,整个车身都是瘪下去的、玻璃全碎,车头也不见了半个。
这就是一辆发生过严重车祸,车上人无一生还的鬼车。
因为车上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