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危险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还能不能醒。
这不就是植物人?
听完医生的话。
顾菀呜咽一声伏在应祖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应祖山搂紧她,神色有一抹复杂。
姜南耳吐出一口气,腿有点发软站不住,胳膊被应妄握住,她扭头对上他深冷的眸,将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
顾景荣醒不了,那她和应妄关系被撞破的事也就被尘封。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样残忍的人,此时此刻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
一直悬在头上的那把剑,不会落下来了。
一旁,顾菀哭天抢地。
父亲还在住院,弟弟又成了植物人,她到底经受不住打击,晕倒在应祖山怀中。
应祖山吓坏了,急忙抱起她。
“妈!”
应妄一惊,从姜南耳身边撤离,跟着应祖山一起将顾菀送去给医生救治。
这时顾景荣也被推出来,他还需要送去icu继续观察。
“家属吗?”护士问姜南耳。
她看了眼顾景荣,脑海中闪过十几个小时前,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的样子。
对着护士轻点了下头,“是。”
顾景荣的事肯定要瞒着顾老爷子,不然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承受不住。
顾菀醒来后,应祖山劝她要坚强,这个时候她不能倒。
他会联系京市还有国外的医生给顾景荣会诊,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顾菀哀哀点头,看见床边的姜南耳,又是忍不住泪如泉涌。
“姜姜……”
姜南耳上前,把手递给顾菀。
顾菀拉着她哭的伤心,“你和景荣的婚礼已经筹备,筹备的差不多了,明明就差,差一点……怎么会这样呢?”
姜南耳垂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景荣在icu,有医生护士24小时监护,也不用人都留医院。
顾菀让应妄送姜南耳回去休息。
应祖山皱了下眉,想说什么,但这时并不是好时机,也就作罢。
出了医院,上车。
封闭的空间,应妄身上的血腥味不断钻姜南耳的鼻子。
虽然他已经简单的洗过了,但味道还是有。
应妄看见她微微皱眉,启动车的同时开了车窗散味。
顾景荣的事让他们的心情都难免沉重。
因此两人一个开车,一个看着车窗外发呆。
一路无话。
到家后,应妄进了客房的浴室。
洗澡换完衣服后,他还要去医院。
从房间出来,路过客厅时,他一眼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份新的离婚协议。
这东西她到底准备了多少?
每一份都签好名字了是吧?
应妄沉着脸抬步走向主卧,推开门。
姜南耳一夜没合眼,正准备补觉。
抬头对上他阴鸷的双眸,就知道他看见她放在客厅的离婚协议了。
“我已经签了字,你也把字签了,就能去办离婚证了。”
应妄已经放下尊严,低三下四哄了她这么久,可她还是坚持要离婚。
他耐心告罄,男声阴冷:“姜南耳你再提离婚,信不信我把你锁在床上,让你连床都下不了,哪儿都去不了?”
姜南耳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话。
强压下心痛如绞,冷声:“滚!”
应妄笑,非但不滚,还朝她走来。
他屈膝跪到床上,捏住她下颌,“小耳朵,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姜南耳咬牙:“应妄你混……”
她后面的话没骂完就被他吞进肚子里。
她一怒咬他舌头,铁锈腥味瞬间充斥弥漫口腔。
可这也并不能阻止他的禽兽行为。
直把她吻的眼泛泪花,他才放过她,指腹按着她的唇。
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不要再惹我,能做到吗?”
“当然,做不到也要做。”
“小耳朵你乖点,别让我为难你。”
他说别让我为难你而不是别让我为难。
姜南耳唇角抿直。
——
半个月后,顾景荣情况平稳,顾菀将他转回京市的医院。
姜南耳跟着一起回到京市。
但刚进京市,就被柏家派人接走了。
不是柏峻和柏明政,是柏世国。
因为是柏世国,所以应妄不能不放人。
“手机记得充电保持开机,我的电话要接,知道吗?”应妄送姜南耳上车时,对她叮嘱。
姜南耳没回应,他就微笑着按着车门,不让她关门。
未免他当中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