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的地步。
此刻南屿甚至觉得,现在的感知能力远胜于之前,相当于两个天灵根结合起来的能力。
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怖。
刚才发生了什么?
哎!
轻叹一口气,看向前面连绵不绝的山脉,南屿抬脚走出废墟之中。
她走,药奴也跟在后面爬行。
她快,药奴也快。
她慢,药奴也慢。
她休息,药奴就会将找来的果子放在一旁,退到一边。
当天空再次放晴的时候,前面依旧是大山。
没有修为,无法飞行,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山中乱窜。
当太阳冉冉升起时,南屿终于看见了一条河。
“太好了,终于能洗个脸了。”
南屿有点开心,快步上前,蹲在河边洗脸。
药奴在旁边看了看,歪着头想了想,爬到河边,学着南屿的样子,捧起水洗脸。
南屿本事不在意的。
可看他笨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提醒:“喂,不能只是将水浇在脸上,要用手搓一搓,就像这样……”
南屿示范动作。
药奴在旁边跟着学习。
厚重的泥垢冲刷干净,水打湿了银发,让头发不再如同狮子头那样蓬松。
无意的一个回眸,南屿竟看得有点呆愣。
这哪儿是一个牲口,简直是一个万千女人心中的少年郎啊!
前一世她一直认定,陆清风就是世间最好看的男人。
可此刻,这个被人当做牲口的药奴,在颜值上彻底碾压陆清风。
他那一头如月光般倾洒的银色头发,柔顺而亮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流淌的银河。
而那一双眼眸,恰似燃烧的火焰,是深邃浓郁的红色,仿佛是人间最动人的红宝石。
高挺的鼻梁下,是线条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下颌线条刚硬又不失柔和,懵懂无辜的眼神,带着超凡脱俗的纯。
南屿喉咙微微滑动。
自嘲一笑:“真好看。”
“要是前一世遇见你,我好歹要叫你一声弟弟。”
她笑得苦涩。
可惜临死之前才认清,陆清风也只有那一张脸,她用命去爱的男人,为了剜走她的仙骨不惜娶她。
再杀了她。
爱情的尽头,终是炼狱。
“姐……姐姐……”药奴轻轻地喊。
南屿为之一震。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声音空灵。
仿佛这山林一般,洗涤污浊。
“别跟着我。”
南屿站了起来。
男人,是她这一生,再不想碰的东西。
正要走,药奴拉了拉她,指了指湖中心的位置,用手一阵比画。
看着药奴比画的动作,南屿惊讶,这不是修真人最常见的吐纳法吗?
“你让我去湖中心修行?”南屿惊讶。
药奴点点头。
看向湖中心,那个岛就像是一个小点一样,不知道多远。
“可惜了,我现在根本去不了,除非有船。”
她正要离开这里,却突然觉得身体一晃,登时眼前一黑,竟又坐在了药奴的背上。
而药奴,就这样在水面上爬行。
要不是每一步都会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涟漪,真要怀疑这根本不是浩瀚无边的河,而是一块透明云母。
到了湖中心,河水不曾沾染药奴身上半分。
他轻轻放下南屿,再次比画吐纳姿势。
南屿盘膝而坐,双眼不由瞪大。
湖中心灵气之浓郁,到了这个人,宛如整个人浸泡在灵水中。
湖中心就像是一个漩涡,连绵不绝的十万大山的灵气,全部被吸到了这个点。
丹田已修复。
就算之前修为尽毁,只要一直呆在这儿,她花费二十年到达结丹期,这儿只需要五年。
按理说,这已经是逆天的修为。
可五年……发生的变故,会很多的。
心中不免担忧水月。
能恢复总比成为一个废人好,南屿快速冷静下来,进入修行之中。
归元宗。
只有水月一人,扯掉了水月楼所有的红,为南屿挂上了一朵白花。
水月跪在水月跟前,一张一张往盆子里面丢纸钱。
“水月……你这是做什么?”
归元宗已恢复平静,木芙蓉如同蝴蝶一样穿梭其中,所过之处,皆是欢声笑语。
沈却鬼使神差地走到这儿来,看见这一幕。
水月没有回头,眼底冷得可怕:“给她立一个衣冠冢。”
“这……这些是她的衣服吗?”沈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