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自愿出嫁为的就是救你出来。”
“你不仅不懂感恩,还挑唆她悔婚,是想要引起两个宗门之间的争斗吗?”
循声看去,二师兄陆清风一身白衣,手持山河扇,立在门口。
举止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是归元宗长相最俊朗的人,从南屿懂事以来,成天跟在陆清风屁股后面,嚷嚷着要嫁给他。
此刻再见他,恍若隔世。
即使那张脸依旧丰神俊朗,却再无半分心动。
只因前一世,她付出一切换来和他的姻缘,他却在交杯酒中下了幻仙散,让南屿没了反抗之力。
南屿看着他,有点恍惚。
眼前的大红环境如前一世是那样相似,眼前人似乎也是一身大红喜服。
他永远紧绷着脸,即使在新婚之日,也从他的眉宇之间寻不到一丝笑容。
“南屿,今日我娶你,实属无奈。”
“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誓言,助芙蓉突破元婴。”
但是一身喜服的南屿以为,只需要辅助她修为便可。
种种点头,看着心爱之人,一脸幸福的喝下了交杯酒。
却不知,那是她的夫君,亲手给她投的毒。
酒杯掉落在地,南屿浑身无力,丹田被封,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陆清风就站在她的跟前,声音冷漠:“别怪我,这本就是交易。”
“我都和你拜堂了,要你的仙骨并不过分。”
他亲手打开了新婚大门。
南屿曾经挚爱的人,鱼贯而入,分割着她的修为,拱手送木芙蓉。
但是的木芙蓉是那样的娇俏。
她也穿着和南屿同样的喜服,转身拉着陆清风的手:“师兄,南屿师姐都这样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洞房,她会不会封难过。”
陆清风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眼中柔情万种:“傻瓜。”
“心疼她做什么?我只要你幸福。”
那一幕幕,是多么的锥心刺骨啊!
“南屿,还不退下,我亲自送水月出嫁!”
陆清风一声历呵,将南屿拉回现实中来。
光是回想曾经一幕,眼角竟有些湿润了。
苦涩一笑,再次注视陆清风时候,眼中只有一片冰冷,再无半点柔情。
“让开,谁敢逼迫水月,我就和他拼命。”南屿声音铿锵有力。
吃了丹药之后,破损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灵气流淌,让她气势十足。
关键是那股冷漠,如千年冰霜凝聚不化,冻结世界一切。
陆清风一怔神。
他万万没想到南屿对他会是这个态度。
从小到大,这个嚷嚷着要嫁给他的女孩,向来都是乖巧懂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别说这样冰冷强硬的态度,即使是皱眉头的表情都没有,她永远都是甜甜的笑容。
习惯了被将就着,忽然这种态度,陆清风顿时恼怒。
眼神一冷,缓缓抬手,手中山河扇泛着阵阵青光。
嗤笑一声:“我看你在悔过崖还是过的太好了,才会这样目中无人。”
“芙蓉说的没错,你变了。”
“以前只是任性,现在竟然时刻想着杀人。”
“戾气太重!”
陆清风语气冰冷。
忽地一下展开山河扇,一股灵气萦绕在扇子上,已是蓄势待发。
冷声历呵:“赶紧退去,再敢护在拽着水月不放,我可要动手了。”
“你疯了,三年前你亲眼看见南屿重伤,还被废掉了修为。”
“你好歹也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你这一击,会要了她的命的。”
水月气的胸前剧烈起伏,一把扯下头上疯狂,坚定的挡在南屿跟前:“是我悔婚。”
“要打要杀,冲我来。”
“胡闹!”
门口又是几道身影从天而降。
沈却抱着木芙蓉缓缓落地,看向南屿的眼神之中尽是厌恶。
“和欢宗的人已在外面等了许久,师父已催促多次,再不出门,你们都要受罚。”
沈却刚说完。
木芙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双手恐惧的抓住沈却的衣服,弱弱的说:“南屿师姐,都是我不好。”
“我和清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你不要为了吃醋,就阻挠水月师姐的幸福啊!”
南屿转头,看向陆清风。
原来这么早开始,他们就已经两情相悦了吗?
陆清风微微皱眉,低头看了木芙蓉一眼。
水月气的不轻,指着陆清风的鼻子骂:“从十二岁开始,丫头就喜欢你。”
“这些年,你从未拒绝,甚至师父都默许了你们的婚事。”
“是你亲口说,水月二十岁心意不变,你们就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