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或在书阁研读,处处透着一股蓬勃朝气与森严门规交织的独特韵味。
修真宗门多如牛毛,如今最为出门的当属五大宗门,创建上千年之久,归元宗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归元宗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水月当真要出嫁了?
南屿心中一惊,不顾身体传来阵阵剧痛,快步向前。
只是还未迈入大门,一道厉呵声如惊雷滚滚,震动得人耳膜作痛。
“南屿,你还有脸进宗门!”
一道青光闪过,沈却已到她跟前。
眼神凌厉,劈头盖脸一顿呵斥:“你这个祸害,悔过崖一直都好好的,偏偏让你回来就发生这种事。”
“狱卒婆子死了,药奴逃走,天下苍生若被波及,你就是罪魁祸首!”
沈却眼神凛冽,眉宇之间全是怒火。
南屿并不做声。
淡淡扫了他一眼,见他白衣上沾染斑驳血迹,看来是刚追杀药奴归来。
正要开口,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
木芙蓉刚洗髓易经成功,凡人体质得到改善,进入筑基期。
虽不能御剑飞行,但也是一步十米,眨眼已到跟前。
一身粉衣如同漫山遍野的芙蓉那般柔弱,身材瘦削,相貌平平,只是一双眼睛如一汪春水格外灵动。
远远一看,虽不是天仙人物,却也算是美人。
可惜不该和南屿站在一起。
南屿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美得无可挑剔,她的美太具有侵略性,如灵虚花,一旦盛开,百花失色。
即使南屿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颜值上也碾压的木芙蓉宛如尘埃。
她上前一步,盈盈一拜:“师姐,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听说悔过崖出事,大师兄很担心你……”
木芙蓉说罢,抬头朝着沈却看去,苦涩地说:“真羡慕师姐,宗门上下都心系师姐。”
“师姐从小就可以被人捧着长大,不像我,只能在人间流浪,和狗抢食。”
说到伤心处,又是泪眼婆娑。
沈却看得心都揪紧了,连连摇头:“我只是怕她丢了归元宗的脸。”
“药奴是最肮脏的罪奴,南屿身为归元宗的弟子,和他们为伍,只会让我们归元宗沦为修真界的笑话。”
“算你运气好,要是让我逮到你和药奴在一起,我真会一剑杀了你。”
“免得你辱没师门。”
真是她的好师兄啊!
南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嗤笑一声。
懒得去看这令人作呕的一对,径直往前面走。
“师姐。”
木芙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南屿。
蕴含灵气的手忽然落下,宛如巨石拍下。
若不是南屿是前世元婴轮回,这一握这只手恐怕会废了。
顾不得肉身是否能承受住,南屿立刻运转灵气,弹开木芙蓉的手。
“啊!”
一声惨叫,木芙蓉面色苍白,连连后退。
惊恐万分地看向南屿,遂又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来,只是那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芙蓉,你怎么了?”沈却惊呼一声,立刻上前。
“我……我没事。”木芙蓉连连退缩,看向南屿的眼神却是惊恐万分:“师……师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看看。”沈却不由分说,抓起木芙蓉的手一看,脸阴沉欲雨。
木芙蓉手心处有一个黑点,黑点正在迅速扩散蔓延。
“五毒刺!”沈却立刻以灵气封住木芙蓉心脉。
又取出一粒丹药,亲自喂她服下。
“真的不关师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木芙蓉急得快要哭了:“大师兄,求求你了,不要说出去。”
“不然大家又要怪师姐了。”
南屿真要呕了。
白眼一翻,好笑道:“人家问你了吗?人家怀疑我了吗?就说是我做的?”
“三年过去了,你的茶技还真是一点没变。”
“住嘴!”沈却一声呵斥:“南屿,芙蓉处处维护你,你怎么就非要害她?”
“五毒刺只有悔过崖才有。”
“你又刚从悔过崖回来。”
“三年了,你又变了什么?”
这坨屎又要丢在她的头上吗?南屿摇摇头。
没有着急去辩解,也没有生气,仅是平静地回答:“变得麻木,对你们不抱期望。”
“师姐。”木芙蓉眼睛一红,扑上来跪在南屿跟前:“是我错了。”
“我不想你让被送去悔过崖,我的手……呜呜,不疼了。”
“所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发生了!”南屿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说:“你恶心到我了。”
“呜呜,是我不好,要是师姐心里面不痛快,那……那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