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不住胡春来持续的碎碎念,厂长索性自己去找王志强的资料。
抽出后直接递给苏尘。
“苏道长,应该……不是他吧?”
虽然看不上胡春来,但他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苏尘瞥了眼,掐算了一阵,停下,扭头看那个助理。
“不用找了。”
助理茫然:“……啊?”
厂长的身子一颤,拧眉:“为什么啊?”
“年前我们分明还在酒桌上遇到,他混得很不错的啊。”
虽然彼时他没给什么好脸色。
但也不至于恨上整个厂吧?
苏尘瞥了他一眼:“员工陆续出事,厂里问题频出,到时候他就能低价拿下工厂。”
厂长:“!!!”
“这次的福利房分配名单里,应该没有那两位很有能力的业务员吧?”
胡春来点头:“那肯定的啊,他们俩早就买房了,不需要福利房的。”
厂长眯眼,将搪瓷杯重重搁在桌面。
“报警,小张,现在就报警!”
助理犹豫:“可这种情况,能处理吗?”
厂长迟疑中,苏尘已经摸出大哥大:“何队。”
侧身跟宋云问了下位置:“嗯,有人想用厌胜之术害人,你让人过来,顺便把幕后做厌胜之物的人处理一下。”
又把之前魏凡松的事跟何文庭简单说了下。
等挂断电话,宋云和孔耀辉这才诧异看苏尘。
“啊?那个魏凡松居然是被他弟弟害死的?”
“毕竟是兄弟啊,怎么能这么狠心?”
“为什么啊苏道长?”
胡春来才刚被打脸,面红耳赤了好一阵子,这会儿又能耐上了。
冲着大家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啊?截肢了啊,没用了呗,还没拿到赔偿金,成了家里的累赘了,被嫌弃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苏尘:“他虽然是家里的大儿子,但是被过继的。”
“过继的那户人家只剩一个女儿,比他大五岁,自己都顾不过来,只能将他依旧放家里养。后来那女儿出意外了,家产按道理全由他继承。”
胡春来眨了眨眼,默默地往脸上拍了拍。
“这不天降横财么?我怎么没有这好命呢。”
厂长见助理已经报警,转过身:“天降横财也意味着天降横祸。”
“守得住的才是财,受不住……命不是也搭上了?”
说着他没忍住叹息了声:“我以为王志强当初是嫌弃分成不多才下狠手自立门户的,现在看来……看走眼了啊。”
没想到野心这么大。
居然还想把自己这厂吞了。
至于那两个业务员……是不是早有接触?
他沉思间,苏尘瞥了眼宋云和孔耀辉。
“这年头要想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不狠心,很难。”
宋云和孔耀辉对了下视线。
俩人偷偷咬耳朵。
“我怎么觉得苏道长在点我们呢?”
“不能吧?我觉得我挺心狠的啊。”
“我觉得也是,货款我都能压半年才结,我不心狠谁心狠?”
“对啊,每天我给他们买的肉都是最便宜的瘦肉,没多少油。”
俩人齐齐点头:“咱们绝对是狠人!”
苏尘:“……”
鸡同鸭讲。
他轻叹了口气。
未来波折看来是避免不了的。
好在这俩人常结善缘,困顿时总会有贵人帮扶,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小富安康还是有的。
何文庭来时,后面坠着小尾巴。
苏尘看到杜经年笑着点点头,将剪刀递给何文庭,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这才走过去。
“怎么样?新单位还适应吗?”
“还,还好。”
杜经年这会儿脸色有些苍白,苏尘往他肩膀上搭手的功夫,注入了一股力量,脸色才渐渐恢复。
边上喻圣杰在看到苏尘走过来,兴奋地手舞足蹈的,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杜经年发现他的异样,给苏尘介绍了。
“喻圣杰?”苏尘打量了下这紫毛小伙儿,“挺时髦,看来脑子是挺灵活的,不错。”
他又转向另一个穿着牛仔套装的青年。
“苏大师,我叫夏立伟。”
苏尘伸手跟他握了握:“年纪轻轻的,道力还挺浑厚。”
这两位……怕是连夜来的魔都吧?
苏尘没戳破,转而问杜经年:“跟你领导的女儿说清楚了?”
“嗯,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苏尘颔首:“那就跟何队他们多多学习吧。”
犹豫了下,他从布袋里摸出一把小桃木剑,一沓符箓,塞杜经年手里:“东西先用着,不够回头来老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