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境地，于是牵强笑了一下，打破这快要溺死人的沉寂。

“傅总，请问您喊我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她从头到尾的客气疏离，让傅尧镜无奈至极。

其实他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并没想刻意沉默。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轻叹着，略带不自然地交握起十指……

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服个软不丢人……

“对不起。”

他这声低哑的道歉，让沐晓芸登时愣住。

进来时看他一脸冷色，还以为他会对她不客气……她已经准备好在即将可能发生的争执里，尽量给自己争取尊严。

没想到他居然说……对不起？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他身体前倾，认真望着她的眼睛，“我早晨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别生我气了，行吗？”

沐晓芸被他这句话，和他眼底近乎谦卑的真诚震了一下。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知道我发起火来可能是挺吓人的，我向你道歉，不该凶你，不该跟你拍桌子。但你能不能……以后也别故意说气话气我？”

这是在他的公司。

在他的办公室。

外面有那么多敬畏他的员工。

他一个眼神就能把大家吓得六神无主。

可这样万人之上的他，居然如此放下身段，向她轻声道歉求和……这不仅让她极度不安，也倍加委屈。

因为她爱他，所以才觉得委屈。

她连她身体的秘密都毫不隐瞒告诉了他，可他却瞒了她那么多……她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苏董面前的他？还是容非口中的他？

而他如果真的只把她当作一枚对付陆家的棋子，又何必演这么多深情戏码？除非，他是想继续利用动了心的她，死心塌地为他做更多的事？

沐晓芸看着傅尧镜，眼眶微红，一时说不出话。

耳边，他微哑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