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亲我。”
男声糜离。
她努力想睁眼看清,奈何无用,眼皮沉如秤砣。
温温的热度在唇上辗转厮磨,蒋厅南很会,搅动风云,不留余力。
秦阮被逼得节节后退,他又换作温柔牵引住她。
她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想避还舍不得。
他像极了一只地狱爬上来的恶魔,要拉她一并下地狱。
蒋厅南手指放松,顺着她鬓角发丝穿插而入,单手抱头。
另一边手指挑开她腰后裙身的拉链,哗啦一声,一片清凉袭来,秦阮身姿前倾近乎趴在他身上,搂他脖颈的手更用力了。
他低笑声暧昧模糊:“怕冷?”
她不作回应,身子紧着往他胸口缩。
蒋厅南抽出一根食指抵在秦阮嘴边,撬开她防守的贝齿探入。
她唇跟喉咙都有些麻木。
待她承受不住了,蒋厅南五指掐她下巴,逼问声入耳:“阿阮,你爱我吗?”
像是有根绳子吊在她脖子上,不管她开口说什么,对方都会一把收紧勒死她。
她睫毛轻颤,脸红如潮,嘴里的气欲吐欲收。
“只要你说,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蒋厅南定定的,直勾勾深睨着人,俨然一只潜伏已久的鹰。
秦阮被搅动得又饥又渴,她眼圈微微凹陷,眼底是极剧加重的欲:“我……爱你。”
在情物的催产下,连声而出。
一抹得逞划过蒋厅南眸中,他微红的眼梢勾动,抱紧女人的胳膊往下沉……
在这个过程中间,秦阮忽地眯了眯眼:“那你呢?”
“我当然爱。”
仿佛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
“你在打什么算盘?”
最后……蒋厅南也抵死不说,秦阮做了个梦。
梦见蒋厅南化身为蛇,跟她极尽纠缠,他的每一寸都透着热,滚烫的皮肤,火热的眸眼,焚烧的呼吸。
他笑着引诱她上钩。
又勾着她跟他深陷沼泽海浪,以及深渊地狱。
男人狠中带柔,柔中带沉。
做完一切,他灰溜溜的摇尾而去,消失在翻滚的浪潮之中。
……
那晚过后,秦阮消失了三天。
她自称去西北监工,却是窝在岄城秦峰那。
消失的这三天里,张也来找过她一次。
两人坐在附近茶楼里聊了一个下午。
“三天前我确实是以身入局,本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显然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蒋厅南的防备,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城府深沉得多。”
张也眉心微蹙:“你怀疑他设局?”
秦阮客观分析:“如果一个人不达目的,他会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帮她摆平孙肇东,牵线余群,眼下的北海项目。
一件件,一桩桩都像是呈堂证供,在警示着她蒋厅南有动机。
“秦总,他有没有可能单纯为了蒋叙?”
况野一走,蒋叙充其量是他在外的私生子,况元丁又并非待见。
蒋叙回况家,绝对没有留在蒋厅南身边有个妈好。
秦阮却不以为然:“如果是为了蒋叙,他完全可以以收养的名义,我目前还不清楚蒋家人知不知道蒋叙的身世。”
她没有突破点,无法深入了解。
“秦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秦阮视线微垂。
鞋尖一道泥点子,不知是何时溅上去的。
近来岄城连续下雨,室外的雨点愈下愈大了。
她弯腰抹掉,泥点子糊在手指顶端,张也撕了张纸巾给她,秦阮一边擦着手,一边开口:“我有种预感,南湾那套房子肯定有问题,你帮我找人调查一下。”
“行。”
秦阮连失踪五天,陈时锦才跟她取得联系。
刚下飞机,在电话里陈时锦语气浓烈:“你跑哪去了?”
“回了趟岄城。”
“今早上蒋厅南来过家里,看样子是来找你的。”
挂断连线,秦阮玩失踪玩够了,才堪堪给蒋厅南发消息:「咱两见一面吧,我订了路福的包间,晚上六点。」
约莫过去半小时,蒋厅南:「去哪了?」
「岄城。」
男人不满于微信上敲字的沟通方式,一个电话径直打过来。
秦阮窝在车里,后座的车窗大敞着,五月初的暖风带着点尘土气卷进来。
师傅见她开着窗透气,降了点车速。
她捏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两秒,三秒才接听:“我在赶过去的路上。”
蒋厅南语气不善:“玩失踪?你什么意思,秦阮。”
说完,他冷声:“是那晚没伺候好你,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可以直白的跟我讲,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