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的粉钻格外耀眼,他拔下往她手指上套。
秦阮猝然回神,胳膊肘往后缩,手抽开:“这个不是送我的吧?”
蒋厅南苦笑里伴着无奈:“还在跟我生气,不肯收礼物?”
她心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短暂的时间容不得她多想,钻戒已然套在右手的无名指,冰冷触碰到皮肤,秦阮抿了抿唇,到嘴的话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她垂下手:“没有。”
蒋厅南故意期盼:“喜欢吗?”
秦阮给他句满意的答复:“天底下没有女人不喜欢钻戒的。”
况且还是那么大的一颗。
都知道彼此在演戏,偏偏谁也没有揭穿。
……
离开谢家,谢南州暂时住在绥宁山海的公寓。
百二十平的房子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当年他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京北警院,谢聿青给了他一大笔钱,从大学起谢南州就一直住在这边,房子是他用那笔钱买的。
“警局还有事,可能会很晚回来,你别熬夜等我,早点休息……”
“阿州。”
司昭从后拥抱住他,试探性的怀抱他腰。
谢南州背对着人站在玄关处,身形僵顿在原地。
司昭借着柔光踮脚去吻他侧脸:“今晚可以不走吗?”
作为未婚妻,她平日尽可能的不要求他。
这是鲜少的一次。
见他没动静,司昭的心沉了沉,手指缓慢的松开:“那你早点回来。”
“嗯。”
谢南州的声音很是沉闷。
司昭绕到他身前,替他捏好警服衬衫领口,结冰的眸里牵强的燃起几分炙热,侧头亲一下他唇角:“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这边。”
她知道谢南州是冷性子,所以得她主动。
从主动追他,到追求成功,司昭花了三年时间。
漫长的三年里,没人知道她付出过多少。
直到那晚他跟她说:“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司昭握着手机,在警院宿舍的床上高兴到喜极而泣。
以前她在书里看过一段话:人的一生中,只会有一次真正为如愿得偿的喜极而泣。
后来她跟谢南州开始以正常情侣的模式见面约会,吃饭交流。
司昭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偏爱,独一份就够了。
谢南州相当忙。
一个月她可能只能见到他两次,但每次他都会提前订好餐厅,亲自来接她。
就像舍友说的:“像谢南州这样的男人,圈层干净,对你用心,还没有乱七八糟的前任跟男女关系,现今世上已经很少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起先司昭确实幸福。
但人总是欲壑难填,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
最后她才发现,谢南州的底线是不会碰她。
哪怕司昭脱光了缠着他,她也确实这么做过。
得来的是谢南州亲手一点点帮她穿好,抱歉的说了句:“阿昭,没结婚前不要做这种事。”
于是她开始精心策划,怎么样把他拐上婚姻这条贼船。
京北警局。
谢南州赶到警局临近晚上十点。
上头的几宗重案得连夜跟进,警局里的怨气比鬼还重,个个脸色耷拉着。
“谢队,任局找你。”
“知道了。”
任长生是京北总局的一把手,近两年准备退休。
谢南州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感情亲同父子。
他这几年在总局也亏得任长生照拂,不说平步青云,事业也算是在混乱的局势里稳扎了脚跟。
谢南州进门时,任长生正在翻看卷宗。
“师傅,您找我?”
任长生没抬眼,手指执着卷宗:“你先坐,我有点事跟你聊。”
谢南州没看错,桌上摆放的是两年前况野的案子卷宗,他收起视线:“最近警局是出什么别的事了吗?”
“有人想翻一宗两年前的案子,你应该记得,况家的。”
当年车跃入燕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况元丁一致对内的不愿承认况野是意外身亡,这案子久久难以结案。
却在半个月后,况家人突然来警局接受了。
其中原因无人得知。
联系上在谢家蒋厅南所说的话,谢南州确定要翻案的人就是蒋家。
“那您的意思是?”
任长生盖上卷宗,眼神中蓦然突起几分锋利:“背后有只大手要推着我们前进,这一步棋咱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而且不能走错,一步错步步错。”
任长生在京北是出了名的手腕强硬。
谢南州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警惕。
他说:“您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