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不甘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表情仿佛在说,如果眼神能杀人,“李春娇”此刻已经死了千百回。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因为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肩膀也跟着微微耸动。他的嘴唇不停地抖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咽了回去。突然,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向前挪动了一下膝盖,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手指弯曲,像是要去掐住“李春娇”的脖子。但刚抬起一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脸上露出痛苦又无奈的神情。
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不舍,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李春娇”,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一场长跑。随后,他缓缓低下头,额头贴在地面上,肩膀不停地颤抖,发出轻微的呜咽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母亲“背叛”的痛苦,以及对眼前这一切的无能为力。
周小天抹着泪跑了,我却留了下来。经过好一通折腾,这两个“席梦思女战神”才放我离开。我过去虽说也应付过两三个女人的场面,但像这般剑拔弩张的“双倍艳遇”,还真是有点吃不消。这两人较着劲折腾我,具体情形怎么说呢?就好比游乐场或酒吧里的骑牛游戏,那机械牛被人骑着上蹿下跳的,而我此刻就像那只机械牛,她们俩则化身女牛仔,一心只想看看谁能在我身上“骑”得更久。
在这过程中,我满心无奈,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一开始,我还试图跟她们讲道理,让她们别再这样胡闹,可换来的只是她们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心里别提多烦躁了,一边是胡可儿的任性和委屈,一边是“李春娇”的刻意挑衅,我感觉自己就像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我不断在心里想着,怎么会弄成这副局面,以后该怎么面对她们,又该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头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结束这场闹剧,我一边系扣子,一边看着那两个出气多进气少、胸脯剧烈起伏得像拉风箱似的“女骑士”,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的我,满心疲惫,不仅身体上有些吃不消,精神上更是备受折磨。我知道,经此一事,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微妙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引出多少麻烦事。
我捡起文件,看到安娜那份报告。报告上不仅标注了安晨曦已经飞到山海关市监督物资转运调配,还罗列了一系列令人忧心的数据:曹妃甸港的集装箱滞押量持续攀升,每日的物资转运量远远低于预期,按照这样的速度,塔山前线的物资补给将在几日内陷入危机。更让人头疼的是,单轨火车运输效率极低,且故障频发,严重影响了物资从港口向塔山的输送。看着这些内容,我的眉头紧锁,心中暗忖,物资运输问题若不尽快解决,塔山前线局势必将岌岌可危。当下,我决定和李洁造成部分事物交接,就即刻前往山海关市,和安娜一起看看具体情况,毕竟物资的调配才是战争不变的主旋律…
此时的,山海关市的曹妃甸港,这座末世前的顶级港口,如今虽不复往昔的辉煌,却依旧在末世的战火中顽强运转,散发着属于它的独特光芒。即便吞吐量仅为末世前的百分之十一,但其在物资运输上的重要性依旧不可小觑。
巨大的龙门吊如远古巨兽般矗立在港口,钢铁巨臂高高扬起,在空中有力地挥舞着。它那粗壮的钢索连接着巨大的抓斗,抓斗每次精准地探入货轮的货舱,再提起时,满满一斗的货物便被稳稳抓起,随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放置在运输车辆上。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机械的轰鸣声和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在这末世的背景下,如同奏响着一曲壮烈的交响曲。
码头上,一艘艘大型货轮和集装箱船依次排列,它们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这些船只的船身上,布满了战争留下的斑驳痕迹,弹孔、划痕随处可见,但它们依旧承载着物资,穿梭于各个港口之间。此刻,一艘刚刚靠岸的集装箱船正在卸货,船上的集装箱如一个个巨大的积木,整齐地码放着。巨大的卸货机械臂忙碌地运作着,精准地抓起一个个集装箱,将它们从船上吊运至岸边。集装箱与机械臂连接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那声音在港口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港口的货物堆放区,各式各样的集装箱堆积如山,仿佛一片钢铁丛林。不同颜色、不同规格的集装箱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的表面锈迹斑斑,有的则崭新发亮。叉车在这片“丛林”中来回穿梭,如同忙碌的工蚁,将集装箱从一处搬运至另一处。叉车的引擎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嘈杂声响。
安娜身着干练的军装,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那一头黑色齐肩卷发随着海风轻轻飘动。她身旁跟着当地驻军的官员,许虎也在随行人员之中。此刻的许虎,作为山海关市交通局局长,面对安娜的质问,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安娜烦躁地看了看手中的表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主力正在进攻塔山,现在主要就依赖陆路运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港口的集装箱滞押居然这么严重!再这样下去,前线的物资供应怎么保障?”
许虎赶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