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权力和财富带来的甜头,就变得肆无忌惮,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给他们机会,他们却只想着怎么继续捞好处,根本不考虑这会给整个政权带来多大的危害。”我眼神中满是疲惫和失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感觉身心俱疲。
柳青却从不会惯着我,呛声道:“安娜过去背着你偷汉子,你不是也忍了吗?和那事儿比起来,这次真没多大点事儿。”这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扎进我心里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
提到安娜的事,我的身子猛地一僵,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那是我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伤痛,即便时间过去了很久,可每次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我知道柳青是无心的,可这道伤疤被突然揭开,那种别扭和难受还是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我此刻的表情,不想让她知道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深。曾经,我以为自己已经渐渐释怀,可原来,这伤痛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被我强行压在了心底。
这时,柳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忙抱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背上,柔声说道:“你别多想,我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杀光所有人,我也会护着你。你这次就先忍忍吧,也许那群人也能改过自新呢。你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你是扛不动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轻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转过头,看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心疼和自责的神情。灯光下,她眼角那颗晶莹的泪珠闪烁着,仿佛是她对我深深的担忧和关切凝聚而成。我心中的怒火和别扭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和愧疚。我伸出手,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青姐,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柳青哭哭啼啼的走了,那几个官老爷,也被她收押了,可是事儿却还摆在我的面前。说实话,杀人和杜绝腐败是两码事,因为杀人只是一种统治的常规惩罚手段,而杜绝腐败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达成的结果。这就像是中世纪的炼金术往大锅里磕一百个鸡蛋想要炼成人体一样滑稽。
我之所以刚才愿意和那群人说那一通废话,并不是指望着那群家伙之后都老老实实的,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够照顾他们了,但似乎还是不够。
独自坐在书房,望着柳青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书房重新陷入寂静,可这寂静却让我更加心烦意乱。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些权贵们的虚伪、柳青无心的话语,都让我感到无比疲惫。
现在我的思绪如同乱麻,表面上看起来解决蜻蜓币这种垃圾,异常简单,这种东西靠的是市场的信心。换句话即使那群人不清仓,只要我在报纸写一篇文章,能清楚的阐明我打击蜻蜓币的决心,那蜻蜓币就必死。甚至我们庐州的基准利率只有零点三八,只要释放加息信号,就可以打垮蜻蜓币。为什么那么轻松?因为给蜻蜓币背书支撑信用的是有钱人,是权贵。而给我背书的是军权,是枪杆子。
可问题是支持蜻蜓币的人,和帮我握住枪杆子的人,是有交集的。我的将领中也有很多蜻蜓币。无论是之前我提前通知,亦或是之后我想用月饼和糕点筛选出“同路人”都是这个目的。所以说蜻蜓币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换句话说,军国大事并不复杂,背后的权力划分才是最恶心的,因为没有人想着解决问题而总想着多吃多占。
不过国防部的高层还是有点自以为是了,我要稳固军权,拉拢的不可能是他们,因为他们地位已经很高了,既是中下层进步路上的绊脚石,又是我的眼中钉。而我既要稀释国防部高层的权力,又要打击蜻蜓币,最好的层,设想一下,过去的下属和你成了平级,那不就是某些人眼里的倒反天罡吗?所以他们国防部根本不想让我那么快统一天下,因为这就没有时间让他们奠定在军方现有体系下奠定绝对优势的基础。通俗点就是因为统一太快了,功臣太多,他们就无法垄断军方资源。
可是我一旦开始统一战争,从人事,军事,经济上,都可以提供很大的预期值。
从军事角度来看,我拥有强大的海军和空军优势。凭借着这股力量,想要一瞬间打垮安长河并非难事。过去没有采取行动,主要是考虑到不想承担不必要的经济负担。燕赵省历经末世的洗礼,基础设施毁坏严重,重建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可如今情况不同了,这次不仅仅是讨伐安长河的燕赵省,还有周天宇的辽东省。这两个地区虽然目前没什么工业和资源,但换个角度看,它们是一片待开发的“处女地”,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一旦成功征服并重建,对于我们的第二产业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利好信息。这意味着更多的建设项目、更多的就业机会,也会带动相关产业链的发展。而战时经济体系的建立,将进一步推动军工产业的繁荣。打仗本身就是军工产业的利好消息,军工企业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