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巨大的,她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连站立的力气都几乎丧失。
她瘫倒在冰冷的窑洞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哀嚎。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此时的她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薇儿胡乱的用掌心抹了一把额头,气喘吁吁的说:“我去,被周元青的部下打了三十多枪,还被许长杰的部下一通扫射。看来下次不能这么贪功了。”
再说周元青这边,虽然打跑了出言不逊的薇儿,可现在的他却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他这次带着水警总团来这边就是为了突袭谷子饶,可还没到谷子饶的营地就和一个叫薇儿的怪人打了一仗,现在的他真的很难确保谷子饶的第三军没有发现自己这支队伍。
随即周元青看了看四周,发现薇儿那个疯子在这里大闹一场,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可自己和马兰彩都已经受了伤,还有十几匹马,因为在这种破路上追击薇儿崴断了蹄子。
“元青你没事吧?”马兰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当她看到周元青的左臂无力的耷拉下来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疯女人,一脚踹在周元青的拳头上,直接一脚把周元青的胳膊踹得错位了。看到周元青这副模样的马兰彩,赶忙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卫生员。”
周元青也不多说,一咬牙咔嚓一声就把胳膊接了回去,随即对马兰彩说:“媳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怀疑那个薇儿肯定是去给庐州军送信去了。咱们现在需要立即组织无人机看看谷子饶的情况,一旦发现他们在集结军队,咱们就立即撤离这里。”
马兰彩说了一句,“好”,就趟着泥浆拉过来一匹矮马,骑了上去,风驰电掣的消失在了雨幕中。
当周元青看到马兰彩走远了才‘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元青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抑制住那股从左臂传来的剧烈疼痛,可是根本没用。他的右手紧紧抓住左臂,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知道,现在必须保持清醒和冷静,以便能够继续指挥他的部队。周元青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危胁。他的眼神在雨幕中扫视,寻找可能的敌军踪迹,同时也在寻找可以利用的地形优势。
雨水混合着汗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右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尽管左臂的疼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突然一阵卡车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一开始在雨声中听不太清楚,可是伴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他居然听到了狗叫声。
遭了,周元青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发现了,毕竟在这末世里,人都吃不饱饭,也只有武骡子的庐州军才会拿出粮食来养狗。要和他们拼了吗?想到这里的周元青决定赌一把,毕竟雨声和雷声这么大谷子饶的营地也还很远,不一定就是来抓他们的。
想到这里的周元青赶忙示意大家继续埋伏起来。周元青蹲在土梁背后,举起潜望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卡车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雨幕中卡车大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它们的巨大轰鸣声响彻了整个山谷,一些庐州军的士兵费力的在推着陷入泥地的卡车,一些则拿着卡宾枪在附近警戒。
随后只见一个军官走下卡车的副驾驶位置,重重的关上车门对着士兵们比划着什么,随后那群士兵对着卡车一招手,二十几个牵着狼狗的庐州军士兵居然直接跳下卡车。
周元青紧握着潜望镜,雨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的视线透过雨幕,紧紧地盯着那群庐州军士兵。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他看到士兵们纷纷从卡车上跳下,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牵着一条凶猛的狼狗,这些狼狗的毛发在雨中显得格外湿重,但它们的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
那名军官站在车旁,指挥着士兵们分散开来,他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周围进行仔细的搜索。周元青注意到,这些士兵并不是随意行动,而是按照一定的阵型和搜索路线在进行,他们的目标明确,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军官的手势复杂而有力,他似乎在指示士兵们要注意哪些区域,哪些地方需要重点排查。而那些狼狗则不停地嗅着空气,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咆哮,它们的鼻子在雨水中依然能够捕捉到微弱的气味。
周元青的心跳加速,他不确定这些士兵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他看到士兵们手中的卡宾枪随时准备射击,他们的眼神警惕,不时地扫视四周,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突然,一名士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身,在泥浆里摸索了一阵,随即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站起身,向军官做了一个手势。军官立刻跑了过去,士兵们也纷纷聚拢,他们围绕着那个地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雨势越来越大,雷声在山谷中回荡,周元青利用这个机会,小心翼翼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他必须确保在必要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群士兵身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