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第一晚,苏远就抽到了血字游戏。
当时,要是他像毛厚望一样趴在桌上睡觉,没起来答题,当晚就得遭受惩罚,走出寝室直面家人。
到那时只有两条路。
一、被家人拧断头颅,吃干抹净。
二、妹妹出手。
不管是和家人打个两败俱伤,还是拼死换掉家人......那后续几天该如何度过呢?
灵怨内的厉鬼是杀不完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完成主线任务,杀死灵媒。
在这种情形下,圣焰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只是推迟死亡。
除非,你有一群可靠的队友。
苏远第一次使用望舒后,第二晚就被选中参与祭祀游戏。
如果没有那群普通人的冲锋陷阵,他早就已经死了。
这就是圣焰容易短命的原因。
..........
“说的对,他才成为天眷者多久?就想拿我们当垫脚石了?”
“四个多月吧。”
“四个多月......?那该说不说,实力提升还挺快。”
“快有什么用,要我服他,拿出点真东西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越来越激烈。
“默姐。”一名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你说句话啊,要不明天你头上就空降领导了。”
林默并没有回应,只是专心的低头涂着指甲油,她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不穿工作服的,老头也管不了她。
看上去漠不关心,但就这副态度,说明她心中也是不服气的。
见她不说话,年轻道士又看向另一个人:“君哥,你怎么说?”
柳逢君坐在会议室的角落,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铜钱。
他三十多岁,外表温文尔雅,戴着银边眼镜,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着一袭黑色道袍。
铜钱在他修长的指间不断翻转,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听到年轻道士的问话,柳逢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铜钱稳稳地停在他的掌心:“年轻人嘛,狂妄一点也正常。”
年轻道士撇了撇嘴,一个两个的都不表态吗?
也是,总不能都在这拍桌子瞪眼的,传出去还说道观里全都是粗鄙之人。
在这会议室里,把桌子拍的再响也没用,人家根本听不见,还是得在灵怨里见真章。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刚才和苏远谈判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老黑!”拍桌子拍的最响的中年道士站起来:“老头子怎么说?丫还想当一人之下,美的他,实在不行就动用强制手段!”
老道士并不在会议室内,他前两天在云影镇中刚出过手,虽未尽全力,但到了他这个年纪,必须多休息才能撑过反噬。
众人脑门上浮过几道黑线,都不想搭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人家现在已经半成气候了,就算不加入,要做的也是交好,至少不能当敌人。
你动用强制手段,人家心怀怨气地被迫加入,来日一个黑化加反水,你怎么办?
黑衣人言简意赅:“天师说,有竞争才有成长,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竟然没直接拒绝,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要选接班人,也得考核吧,这么重要的位置,实力可不是唯一的考量因素。
黑衣人接着说:“天师说差不多可以做决定了,可以竞争,但大事当前要以大局为重,处理厉鬼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较量,但必须要有分寸,记住,道观的目标从来不是内斗,而是守护这片天地。”
..........
三天后,西郊六院。
苏远已经养了好些天身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打游戏。
一场大战结束后,最重要的就是休息,这对身体和心理都有好处。
大傻好的差不多了,林源穿上外套也勉强像个人,他们已经离开医院回家了。
没办法,父母不知道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正在拯救世界,失踪这么多天,再不回家,家里就要报警了。
大傻的担子更重,他要管理自己的外卖站点,当了这么久甩手掌柜,业绩已经差到不行。
苏远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卫生间,这才想起镜子被自己打碎了。
碎了也好,至少某些没边界感的家伙,没法偷窥自己上厕所了。
“咕噜咕噜......”
苏远一边刷牙,一边举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放下杯子,苏远左转右转,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比起前几天的干尸模样,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就像......
“撸多了的清纯男高。”妹妹娇俏的站在一旁,点评道。
“去,你从哪学的这个词?这两个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