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却没落个好结局。
梨花纷飞,他最终却死在他的面前,她让他半生清誉皆毁之。
魏月昭的身体缓缓颤抖起来,对上梁听的眼,竟不知如何开口。
“二姑娘怎么哭了?”
梁听微微一惊,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顾不上扼在自己喉间的短剑,竟抬手就要为她擦泪。
魏月昭眼底蓄满了泪,她避开他的手,将短剑收回袖中,身子回正站起身与梁听面对面。
“我以为梁公子已经醉得厉害。”
她声色淡淡,面色好像变得极为平静,仿佛刚才眸底发红的人不是她。
梁听直起身子,面色依旧有些发红,他径直走向桌案上,“我确实喝了些酒,只是那些酒不至于让我醉得厉害。有人做得太明显,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他倒上水,正要饮下,又道:“不过能在这里遇到魏二姑娘,实在让我意想不到。”
“等等!”
他顿住,魏月昭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杯,“既然有人想算计这一切,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
梁听睁大眼眸,愕然看向水杯。
是了,那人既然要算计这一切,必定要万无一失。
为保成功,定是设下连环套,水中加了东西!
“他们想......”
魏月昭点头,平静道:“私相授受,酒后乱性,珠胎暗结!”
她面不改色,梁听却微微错愕,差点跳起来,面色也陡然红了起来。
他、他是知道这些腌臜手段的,可她一个女子,怎么如此这般就说出来了?实在让人意外!
“我以为二姑娘会惊讶,或可害怕,甚至求饶,没想到你如此平静。”
“再者,一个女子,身上随时带着短剑,也很让人意外。”
“是吗?”魏月昭笑了起来,“若是在一个醉酒又喝下情药的男子面前,你刚刚说的那些,可派得上用场?”
“若是有用,那世上女子可还会受屈辱?若是无用,为何要白费气力去做?”
她说着,指尖暗暗摩挲着袖中短剑柄纹。
脑中赫然呼啸而过,那朱红白玉腰带下玲珑腰佩随着风一阵飘飞。
魏月昭心中一紧,当日她手无寸铁之力回府,是谢珏赠她短剑,予她防身护己。
若是今天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也可拼死一搏。
“梁公子,将计就计这一套,你会,我也会。”她抬眸。
梁听垂下眸子,“可若我醉酒又.....那种情况下,你明知道,为何还要进来?难不成只为看他们如何?”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
他顿时皱紧眉心,定定看向她:“二姑娘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魏月昭轻笑一声,“若真到那一刻,杀了便是。”
她眉眼清冷,一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大胆?
“可,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
始终如何?
“梁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她道:“现下你我二人都相安无事,难不成梁公子善心大发,要因着这事迎娶我过门?”
此话一出梁听瞬间便站了起来,眸中错愕。
为什么她总能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
他定下心来,刚才那一瞬,他竟真的想答应她,迎娶她过门。
梁听眸底泛起疑惑,明明是自己第一次才见到的女子,为何会这样想?
她确实与寻常女子不同,可不寻常的女子他也见过,为何对她,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二姑娘说笑了。”
“只是你可知,是何人算计的这一切?到底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梁听面色陡然一冷,他最不耻的便是以女子清白胁迫之人。
可若是针对自己也情有可原,父亲在朝中为人耿直,树敌之人颇多,有很多人眼红这个位子,想要取而代之。
他看向魏月昭,若是因着自己的原因牵连了无辜女子.....
魏月昭偏开了眸光,男子的眼眸依旧如梦中一样,泛着光,看起来是个一等一的好人。
“若是真有什么丑事,于我而言,是为世人不耻,千夫所指。于你而言,则是一枚能将梁大人拉下高位的好棋。”
梁听深吸一口气,他虽然不想入仕,也厌烦父亲的严词厉教,可并不代表他想让父亲以这样的结果收尾。
他轻叹一声,看向魏月昭,“二姑娘想得通透。”
他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
魏月昭看向他,梁听面容隐隐透着探究,他眉骨处有一颗黑痣,双眸似水,看人时含着几分清冷,可笑起来时却很灿烂,让人不敢直视那份直白炙热。
风从窗口呼啸而来,渐渐模糊了轮廓。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魏月昭转过身,眼眶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