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生母是个嫔,生下她后便傻了,五公主也是个脑子算不得聪明的,时常被人拿枪使。
这不,现在也是。
“我刚才听了一番,好像魏二姑娘的策论答得不太好啊?”沈幼沅扬了扬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魏月昭微笑:“是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到底在狂些什么?”沈幼沅大怒。
心中的感觉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软绵绵的。
不起一丝波澜。
简直要气死人!
萧明思一顿,拉住沈幼沅,不屑地道:“魏月昭,你策论尚且如此,其他的更不必说了。你还是早早认了输,乖乖的退出白麓堂,离开这郾城!”
“五公主这话说的..........输赢届时高下立见,用不着着急。”
魏月昭垂了垂眼,“家中长辈还在等着,先行退下,明日再见。”
说罢便拂袖离去。
楚时乐迎了上来,侧眸看了看,“我刚才正想找你呢,怎么和公主搅合在一处了?”
“对了,你今日的策论怎么样?”
她心中隐约难安。
魏月昭道:“尚可。”
“那就好那就好。”楚时乐长舒一口气,“第几名?”
“倒数第十。”
“?”楚时乐呆住,“这就是你说的尚可?”
魏月昭点点头,“对,尚可。”
校考所抽三项,第一天考一项,第三天考两项,第六天便是挑战。
此刻大多都已接近尾声,婢女们都各自拾缀着东西。
魏月昭去到府门这才被人告知马儿之前牵去后院喂食去了,现在马车一应皆在后门候着了,她这才连同青桃二人往后门走去。
“姑娘,您今日考得如何?”
刚出后门,迎面便有清爽甘冽的凉风拂面而来,此时已接近黄昏,路上已没有多少人了。
郾城的夜,一片祥和平静。
她道:“尚可。”
青桃手中提着物什,闻言笑了笑,远远地便看到马车停于门前。
长长的影子落在脚尖,魏月昭提起裙摆便上了马车。
一阵血腥味传来,赫然一惊。
一把满是血迹的短剑自后袭来,锋利的剑锋抵在她的颈部,“姑娘,我不慎流落至此,不想杀人,你让外面的人走。”
青桃与车夫交代了几句,正欲上车。
魏月昭看着颈间的刀锋,眸色一暗,稍一动身,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怎么她这么倒霉,不是被劫持就是被劫持?
“青桃,我前几日挑的那个很喜欢的玉落在校场了,你去寻一下。”
青桃挠了挠头顶,“那姑娘您等等,我去去就来。”
魏月昭背对着男人,车内昏暗,尚看不清他的面色。
这里处于后门,又近黄昏,周边都没什么人。
他冷冷说道:“让你的马夫带我们出城。”
“这位公子,我知你有难处,今日之事我定不会泄露出去,你好人有好报,放过我吧,这马车定能带你出城.........”
话还未说完,喉间一痛。
那刀锋已陷进去一分,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男人附身过来,声音阴恻,“我劝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魏月昭身形一抖,余光看清了他手腕内侧的印记,顿时心下大骇。
这个人,竟然是南诏人士!
南诏人士,为何会在此处?!
南诏皇室势弱,虽有些大臣都忠于皇室,但近年来还是出现内乱,所以为皇室尊严于三年前将永嘉公主送来和亲,立下两国盟约,不得私自入城。
他们如何会出现在此?
魏月昭脑中思索,回神便向着道:“我有要事,出城。”
只盼着青桃能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谢珏能尽快赶到。
此人或与茉莉杀人案有关。
马夫应声,脱缰疾驰。
青桃回到后门时已不见了人影,联合刚才姑娘说那句话,稍加思索。
糟了!
姑娘有难!
她急忙往涂山府跑去,玉,姑娘这是让她去寻常宁世子!
马车一路向着城门而去,穿过闹市一路到了大道之上,短剑还横在脖间,魏月昭动弹不得。
“让你的马夫离开。”
魏月昭只得照做,只开马夫后她便被他狠狠摔在车厢里,额间撞到车板,红肿透出淤青。
男人扯了一根绳索,将魏月昭双手反着身后,紧紧捆住双手,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将短剑收了起来,掀开珠帘一丝缝隙细看周围。
“待出了城,上到巫山,我便会放你离去。”